了一副刊蔼的表情,温和地道:“你坐过来,让我看看。”
咏棋犹豫了片刻,偷眼看看咏善,等了一会,渐渐浓眉又要倒竖,知道不遂他的愿是不成的。咬咬牙,过去坐在床边,自己把系在肩上的皮袭解了。
咏善本来半挨在床头,这时候坐直了要去看。
常得富忙道:“殿下小心点,别累着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后面帮忙扶着。
咏善也不理他,乌亮的眼睛瞅着咏棋脖子侧边的伤口。
所幸用的不是专门的刑具,并没有真烫得皮开肉绽。用了皇家的秘药已有多日,伤口已经愈合大半,颜色比周围的肌肤要红上许多,边缘还有烫伤愈合后的小小突起,像谁在上面画了一条肉色的线,隐约是个花办形。
“还疼吗?”
咏棋不肯去碰他的视线,垂头轻声道:“现在不疼了。”
未好时,当然是极疼的。
咏善看得心揉成一团,脸上却不肯带出,未了把视线别到他处,咬着牙冷笑道:“疼一下也好,让你日后晓得别和我逞强作对。”一边说着,一边暗中用眼角余光看咏棋的反应。
他这话里威胁之意极重,从前相处,每次发狠的时候就用这种腔调,咏棋一听,生生打了个冷颤,满是畏惧。
咏善见他这样,却生出两分怜爱,伸出手触摸那未曾受伤的另一侧颈项。
咏棋微微一动。
咏善沉下脸“你还要再烫几次才够?这里虽是太子殿,处罚人的刑具还是有的。”
咏棋打了个哆嗦,像自知必死的猎物,只能乖乖坐在原处,任咏善指尖在自己颈上画圈摩挲。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遮挡了黑眸的动静,咏善的指尖轻轻滑动,或偶尔惩罚性地用指甲戳一下,睫毛便微微颤动一下,似有泪珠要从上面滚落下来。
只是弄了许久,却也不见他哭。
咏善玩了一会,心情大好,又问咏棋“你怕我吗?”
咏棋点点头,觉得在颈上游走的指尖动作猛然一顿,心知不妙,又赶紧摇摇头。
“不用慌成这样,”咏善似笑非笑“宁要人怕,莫要人笑。你怕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些日的功夫,你总算识趣了点。”
指尖又开始移动,这次换了方向,向上滑到咏棋唇边,用力硬挤了进去。
咏棋被他蛮横的力道弄得生疼,蹙起了眉。
“含住。舌头呢?不许躲着,用舌头舔。”咏善跋扈地命令。
咏棋不敢咬他,又不愿舔,只是含着他的指头幅度甚微的晃晃脑袋,抬眼看他一下,眸子温润得直如小鹿一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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