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个名儿,叫玉郎。”胡乱混的?我瞪大眼睛。
母亲不是老说这名字是爷爷查了无数经典,好不容易选了几十个男名,再让刚出生的我抓阄抓出来的吗?说这代表玉树临风、郎才女貌,将来有个好姻缘。
“多大了?”
“都已经十五了,一点长进也没有,怎么比得上小主子一根头发?小主子从小就伶俐,当年…”母亲又开始唠唠叨叨,可怜我还死狗一样跪在这里。
比死狗还惨,死狗不会被人拿拐杖打。
“好了,也站累了,去前面坐坐。”花哨男随意地摆摆手,母亲立即不再唠叨,垂下脸去陪笑。
奇怪!我怎么就从来没有试过在母亲唠叨的时候摆摆手。花哨男一抬腿,全班人马立即跟随他大动。
母亲、丫头,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几个家仆一样的人,一起簇拥着他开路。
我刚大叹一口气,想着去哪里安慰一下我可怜伤痕累累的心,忽然听见晴天霹雳:“小奴才跪好!今天罚你跪在这里,不许吃饭!”爷爷丢下这无情的话,狗腿地驻着拐杖追了上去。
远远听见那花哨男悠闲地说:“你们这园子虽然不大,布置得倒挺雅致。”母亲甜得要滴出油的声音答道:“主子别笑话,我们哪里知道什么是雅致?”鸡皮疙瘩又掉一阵,我打个寒战。
忽然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
不禁悲从中来。为什么天理骤然不见?那个该死的奢侈富贵花哨男是谁?跪着把他祖宗十八代从旁系骂到邻居,只盼望天快点黑下来。幸亏我身强力壮,又跪惯了,罚跪当吃菜。
嘴里念念有词,渐渐闭上眼睛,施展我七十二项本领中最经典的一项,跪着睡觉。
呼呼大睡一场,打着哈欠醒过来时,已经月上梢头。
肚子打雷一般响着,偏偏爷爷还没有叫人来解除禁令。
前厅传来丝乐声,想必正在大宴款待哪儿花哨男。
唉,有大宝石多好,可以让人奉承。
不由暗恨父亲为什么清如水。
不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么?饿极了,只好拼命让自己再睡一觉。
正闭上眼睛为自己唱摇篮曲,身边传来一点声响。
睁开眼,立即火冒三丈,居然是那花哨男!我用大眼睛瞪他,粗声粗气问:“你看什么?”他不说话,象看猴子一样看着我。
我跪着,比他矮了半截,只能仰头瞪着他,大大输了气势。
“有什么好看?你滚开!不许你看!”真讨厌,骂也骂不走。
他听我大骂,居然呵呵一笑。从来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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