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问了身边的人才知道,他不久前辞官了。琉渊心里莫名空虚,原来,他已辞官了。
穿着一身杏黄色太子常服的琉渊坐在书案后,窗外拂进来的一阵风吹起了书案上放着的一叠纸,哗啦啦的声音过后,一叠纸被吹散。
身后的贴身太监赶忙去捡被吹落在地上的纸,琉渊看着那张吹到面前的纸,白纸黑字的纸上写着夙羲二字,那是他自己的笔迹。
夙羲夙羲,两个字刺痛了眼睛,眼眶莫名酸涩,就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突然流泪。温热的泪水划过脸颊在下颌处滴落在衣襟上,止不住。
捡好了地上纸张的太监回头看到太子殿下脸上的泪光,心里一怔,小心翼翼地开口:“殿,殿下,你怎的…流泪了?”
琉渊看一眼那扇窗,是方才风太大的缘故?将那张写着夙羲二字的纸张压在奏章的最底层,琉渊风轻云淡道:“风太大罢了。”
太子琉渊每日在朝堂,书房,寝房之间往返,失去了三年记忆,心却像是被掏空。意识里总觉着有比自己还重要的人,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谁。
半年后。皇帝病入膏肓,皇宫上下都悬着一颗心,生怕下一刻就有太监扯着嗓子宣布皇帝驾崩。
那日琉渊生辰,因皇帝病危而不能摆设筵席。韩煜进了宫一趟,将一个民间的小玩意儿送到琉渊手上,是一个泥人。他说那是秋瑾教他做的,不懂手工的他愣是学了好几天才学会。
今日的月色清明,银月高挂,琉渊的记忆里,两年前的这一日邢鬼出现在他的寝房,那是他第一次出现。而同月同日的去年,邢鬼最后一次出现在他的寝房。也是那一晚,他体会到了与心爱之人合为一体的滋味。
只是,这中间有三年的空白,是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的。若是将空白的三年加上去,上一次见到邢鬼,是四年前了罢。
琉渊坐在房中,漫无目的地等,心里想着,或许这一次他便会来。
纸糊的窗被风吹开,琉渊欣喜地看着那扇被风吹开的窗,以为是他来了。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口,心跳加快,或许下一刻,那长着红色羽翼的魔出现。
等了许久,却只看到一幅画被风吹了进来,落在窗边的地板上。琉渊起身去捡起那幅画,慢慢展开,画中一个长着红色羽翼的身影,看着画卷上的画像,琉渊心中一暖。若不是知道这一副朝思暮想的身影画在纸上,琉渊差点以为这就是他本身,因为太像,眉眼,神态,就连他唇角的那一抹近似邪魅的浅笑也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琉渊站在窗边探出头去看,外面月色清明,一点风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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