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来。
众人都是一阵惊喜,蒙骜睁开眼睛来,声音苍老的犹如老树皮一般,道:“老夫的病,老夫知道,太医不必含糊,只管往少了说,老夫也好有准备。”
太医看了一眼嬴政,嬴政微微点头,太医这才道:“上将军不必多虑,您的身体好生将养,不要过于劳累,逢十便可进一。”
嬴政道:“如何讲?”
太医道:“闯过一月便有一旬,挺过一旬便有一年,能安稳渡过一年,便有十年。”
蒙骜喉头里呵呵笑了两声,道:“老夫生来操劳命,如果安心静养,死的才更快。”
蒙恬道:“大父别说丧气话。”
蒙骜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道:“你们都退下去,我有话要和王上说。”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退出屋去,刘彻刚要转身,嬴政突然开口道:“你留下来。”
刘彻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蒙骜听到嬴政的声音,也不免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疲惫,却不减锐利的打量了刘彻一眼。
等众人都走了,蒙骜这才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刘彻过去扶住蒙骜,嬴政在旁边坐下来,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蒙骜道:“王上此来大营,想必有话和卑将说。”
嬴政点头道:“老将军料事如神,寡人确实有是求助于将军。”
嬴政顿了一下,道:“老将军驻守晋阳的时候,寡人拟了一份诏书,想要发兵施压韩王…”
他说到这里,蒙骜点了点头,道:“新君登位,确实应该向东诸国施压,这样才能震慑住他们,王上做的很对。”
嬴政道:“只可惜了,诏书拟好了,太后和仲父的印信都盖上了,只不过眼下有一出闹戏。”
蒙骜道:“是什么?”
嬴政笑道:“仲父拿走了虎符。”
蒙骜猛地睁大了眼睛,咯咯笑了一声,叹了一句“好啊!”随即面色又恢复了平常,道:“老夫原是齐国人,丞相原是赵国人,我们都不是老秦人,所以在这朝廷里,老夫原本和丞相是一撮,同病相怜啊,只不过…老夫也想到了,我们原本就不是一种人。王上,先王去世,丞相的野心渐渐显露,他虽不可能叛逆谋反,但可以一手遮天,如今王上没有虎符在手,怕是难呐。”
嬴政道:“所以请老将军示下。”
蒙骜闭上眼睛,想了好一阵,才幽幽的开口道:“老秦人尚武,只知法度,调百人奉将军令,调千人封虎符…但是王宫内苑和咸阳的守卫,并不奉虎符,而是奉豹符…王上,可有豹符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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