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将小狐狸和眼前万分美艳的男人联系到一块儿,怜舟好难为情地生出一分不忍。
都说美人蹙眉惹人心疼,昼景这副样子是要闹哪样?她可不想和他假戏真做。
春风拂过堤岸,杨柳枝的嫩尖悠悠荡荡地拂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昼景原本懒散地坐在蒲团,这会换了越发散漫的姿势。
她身子歪歪斜斜,不知怎么弄的,衣服也跟着歪歪斜斜,映出半遮半掩的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案几,看怜舟一眼,又轻声一叹。
怜舟被叹得不明所以,不自觉咬了唇。心想这万金也太难拿了,难不成她还要哄着昼景?
她欲言又止,耳朵尖在阳光下都冒出亮眼的红,“你、你怎么了?”
昼景嗔看她。举凡男人做这样的动作,无一不透着怪异违和,再好看的男人像女人一样嗔恼都不会比女子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完美。
可昼景就是例外。
一颦一笑,阖首低眉,只要她想,那都是世上的完美。
怜舟捏着棋子,指缝出了汗,默默无语又默默震惊:这人也太爱勾?引人了。她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份煎熬?
“承认你方才有在想我,很难吗?”身份尊贵的世家主身子前倾,恍若在说情话。
“舟舟,你要对我坦诚。现在,我是你未婚夫呀。”
未婚夫妻在再明媚不过的春日里无伤风雅的调?情,不是应有之义吗?
你戏演得可没我好啊。
这股念头透过那抹笑传达进怜舟心底。怜舟一张小脸,腾得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