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阑微微颔首,她看着洛衾那一头灰白的头发,不由咋舌道:“可惜我不能与你共白头了,你先独自白一会,香灰有限,你带着薛城主先走,我来引开他们,过后我们在五里外的驿站会和。”
说完她还虚虚端起了洛衾的手,将指尖上余下的灰烬抹在了她腕上的穴位处。
“不可。”洛衾没甩开把魏星阑的手,只把她话里的前半句当成了耳边风。
她一口否定,且不说魏星阑这走火入魔的毛病,就算她未曾受伤,也不能将她一人留在这。
薛逢衣眼皮下的眼眸微微一动,哑声道:“若是我拖累了你们,你们可将我交——”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魏星阑打断了,“前辈你这打的什么算盘,莫不是想让我背上欺老的罪名。”
被堵了嘴的薛逢衣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伶牙俐齿的小辈。
魏星阑抬手弹落了洛衾发尾的烟灰,接着又道:“就算不留下引开他们,那我也该与你们分道而行,我未着香灰,虫兽必定能寻到我,你替我好好照看薛城主。”
在回过头朝向车厢里那瞎了眼的薛城主时,她不由分说的往薛逢衣身上的几处也捻上了香灰,让那本就青丝斑白的老叟彻底白了头。
“前辈,委屈你了。”魏星阑洒了灰后添上了一句。
洛衾心道,果真是心肠子歪到天边去了,她也怪委屈的,怎听不到一句道歉。
魏星阑蹙眉朝远处望了一眼,忽然拔开了剑,剑落绳断,被束缚住的骏马登时重归自由。她翻身下车,拍了拍那卧在地上的马,道:“你们该走了。”
洛衾斜了她一眼,手一抬竟一掌拍在了马背上,那卧在地上的登时受惊,猛地站了起来,嘶叫了一声便冲向了远处。
在马走远后,她才解释道:“他们会顺着马蹄印寻过去,我带着薛城主用轻功离开,你自己保重。”
“我已经好了大半了,区区几个夙日教弟子,何足为惧。”魏星阑细眉一挑。
“你最好毫发不伤到驿站附近。”洛衾面无表情道,她看魏星阑精神抖擞,不像是会突然发病的样子,也稍稍放下了心。
“有卿如此,我又怎舍得受伤。”魏星阑嘴角一扬,忽而笑了起来。
洛衾:……
夙日教的人怎不把她这张嘴给毒哑了。
薛逢衣行动不便,为了不牵累两人,已经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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