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发觉那刀柄材质通透,似有流光遍布一般,只是稍显暗沉。
“谷主既不认得这刀柄,那要如何从图鉴里找出,贵谷所铸的剑成千上万,难道要将所有的图鉴都翻个遍?”她蹙眉道。
严谷主把方才包裹剑鞘的手帕又折了起来,她掩唇笑了一下,端庄而矜重,“非也,谷内的兵器谱大多是按材质分类的,于我们这些铸师而言,用材比外观更容易记牢,我方才提过用黑金璧来打造兵器的只有铸剑谷,而黑金璧又少之又少,找起来自然不难。”
魏星阑看祈凤小脸一皱,眼神游离不定的,便猜测到她的担忧。她转头朝严酌柳看去,问道:“不知图鉴上除了求剑者的名姓外,可否还有别的讯息?”
“那得看求剑者愿不愿留,有的图鉴上除了名字姓氏外,还有江湖名号,门派或是弟子排号。”严酌柳道。
魏星阑颔首,可她寻思着这丫头连自己的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更别提别的什么的,料想那人一定神秘又低调,定然不会在兵器谱上留下太多的讯息。
祈凤只捧着那剑鞘愣愣听着,也不知这几人究竟在说些什么,过了半晌,她才讶然回头朝洛衾看了过去,犹疑道:“姐姐,我能找到爹爹了吗。”
洛衾未点头也未摇头,单单靠着剑柄至多只能得知一个名字,要找到这人,仍是如同大海捞针。
一旁的魏星阑不乐意了,挑眉道:“丫头,这主意还是我出的,你怎不看看我。”
祈凤便转头看了她一眼,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脸还气鼓鼓的。
魏星阑这才满意地颔首,“咱们凤儿可真乖。”
祈凤:……
严酌柳见这几人的相处着实有趣,这才朝薛逢衣看了过去,问道:“刚才一直同你聊些旧事,忘了问这小孩儿……”
薛逢衣像是忧心严酌柳会误会一般,连忙将事由经过大致地说了一番,独独未提那妇人已经丧命之事,“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