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阑笑道。
洛衾双颊一热,“食髓知味”四个字在心口上转着,不一会便到了舌尖上,她细细一品,却不愿承认,恼羞成怒地冷睨了那笑着的人一眼,爬起身便甩袖离去。
回去路上,魏星阑去找了先前被削了车厢的马车,只见那木轮埋了半截进雪里,被劈开的车厢里积了不少雪,里边的薄被和枕头都被打湿了。
两匹马却仍好好的,许是饿极了,在魏星阑找到的时候,它们正在拉扯着拴在身上的缰绳,像打算跑路一样。
布袋里装着的马草已经不太新鲜,但胜在量多,喂饱这两匹马绰绰有余。
洛衾把马草拿了出来,给两匹挣扎不休的马喂过去,一边抚着它们的脖颈,不过多时,两匹马便镇静了下来。
魏星阑站在一旁看着,只见心上人正抚着马,低垂的眼眸里流动着少见的温情。
雪落在她们的头上,下得像是比先前小了一些。
魏星阑把手遮在了洛衾头上,见她抬头,便道:“你喂马,我给你遮着。”
洛衾沉默了半晌,把车厢里的布枕拿了出来,兜头盖在了魏星阑的头上,声音故作冷淡地道:“管好你自己。”
魏星阑笑了。
走时两人牵着马回到了山洞,还把车厢里那些被打湿的薄被和布枕也带上了。
祈凤目瞪口呆,惊道:“马竟还活着!”
魏星阑笑道:“能不活着么,这两匹马可都是我精心挑的,耐寒又耐旱,还能跑得很,若是下个雪就没了,我岂不是赔了。”
祈凤望向魏星阑的眼里满是敬佩,哪还有半点嫌厌呢,讷讷道:“我先前以为……你在马市里挑来挑去,是想挑便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