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皆是一望无际的云,将整片天遮得严严实实的,显得天色阴阴沉沉。
许是她们站立的山峰较高,比之山下更冷一些,天殊楼此时并未落雪,可此处却有细细碎碎的雪花飘摇而下,像是毛絮一般。
天上全是云,放眼望去尽是广袤无际的白,而覆了雪的远山也是白的,山与天浑然一体,像是一张巨大的白幕。
魏星阑指着远处的峰顶道:“从此处过去,不消片刻即可到达。”
洛衾起初还不知她是何意,顺着那指尖看去时,只见白云降高出周遭的山峰一截,像是周围的群山都在朝它俯首称臣一般。
它是那么的显目,白得彻彻底底的,又冷又傲,宛若神女。
“想去么。”魏星阑问道。
洛衾点了一下头,自然是想去。
可她身上的气力还没恢复完全,如今连站稳还有点难,走起路来肯定是摇摇晃晃的,更别说要使着轻功到白云降去了。
她正惆怅的时候,肩后忽然横上了一只手臂,那没半点正形的人笑着贴了过来,在她的耳边道:“说了带你去,又怎会让你累着。”
随即双脚离地,周遭夹雪的气又被魏星阑随心所欲地操纵着,似是连劲也不必使上,轻而易举就被这气流托起。
身下流风成梯,两人穿云而过,不过多时便到了白云降上。
洛衾怔愣了片刻,问道:“我如今竟看不出你功力如何了。”
魏星阑摇头:“我也不知,这两股真气虽然合二为一,可各自功法并不同源,我还不知日后究竟该怎么练。”
洛衾微微蹙眉,她想起白眉对此甚是好奇的态度,料想他也不知两股真气是否能相容,这兴许意味着前人也未曾这么尝试过,若真如此……魏星阑便是第一人。
“无妨,该如何就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魏星阑接着又道。
洛衾睨了她一眼,却又觉得这的确像是魏星阑会做的事,这傻子向来与常人不同,时常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白云降上落雪更密,风也大得很,将衣袂吹得唰唰作响,即便是身上披着狐裘也挡不住半分严寒。
那鬼哭狼嚎的风往袖口里钻着,冻得浑身骨骼生硬。
魏星阑挡在洛衾面前,径自捏住了她的手腕,把人往山的另一面带。
避开了风口,也似乎没有那么冷了,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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