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看法。”林祯盯着她。
明明天气不热,她偏偏就流了一脑门的汗,抬手用粗布学生袍的袖子拭净脸上的汗。
“学生违反凌云堂授课规定,已经被逐出凌云堂。”白熙小声地道。
“我不喜欢怕事儿的学生,如果没有主见,那就不要上我的课。”
什么!以后都是长仪公主上课!白熙心里泪千行啊!她怀念以前的韩老夫子啊!
“回夫子的话,学生以为……学生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前朝武宗应该少生几个儿子!”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抑制不住的笑声。
“出去!”
完蛋了!她因为身体不好,军事课从来都不及格,这下又得罪了政史课的老师,恐怕要完,想到吴宇离开书院之后自己还在这里读书,她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悲伤。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书院啊!
只要她一日没有离开书院,她父王长宁藩王就一日不能将她召回长宁藩。以这种幌子将她扣押在金陵当质子,到底是以儒教立国的南唐,毕竟不同于北朝的蛮夷。
其实,避免神武门之乱最好的办法就是要皇帝狠下心来,为太子剪出敌手才是。可惜今上似乎有些摇摆,如此这般,只有暗自壮大太子的实力了。
白熙看着户外这一院的春色,春光正好,叫过候在院外的小斯,缓缓走到林中赏花去了。朝中风起云涌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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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那日她在凌云堂得罪了林祯之后,政史策论的成绩可谓是惨不忍睹。甚至于她之前的几篇策论被人传言说是找人捉刀代笔所为,真是飞来横祸,落尽下石、雪中送屎。
“我亲弟弟,你看,我的策论中头名了。”吴宇冲过来拥抱她。
“我敢打赌,策论一定是没有糊名的。”白熙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您这么淡泊名利,当然不在意头名是吧。我的好弟弟,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准备。”吴宇非常狗腿地蹭过来。
“我在想,哼,长仪公主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嫁得出去!”她非常愤怒地坐上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