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真是好大的手笔,这是要捧哪儿的角儿啊。”居然有人嘲讽她?
扭头就看见李玄那张分外不怀好意的脸,白熙内心骂街的话都快喷薄而出了。
“李大人早啊,怎么有功夫在这里找我?”
“下官负责带您在御史台查案。”李玄道。
皇帝果然是皇帝,把她安排在李玄身边,真是老奸巨猾!
白熙收起书,换上一张笑脸。走过去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得到李玄正经八百的行礼。
“我看大人十分清闲啊,放着案子不查却来问在下要捧哪位戏子。”
白熙抖抖袖子施施然坐在御史台的大堂的门槛上,不动了。任御史台的小官儿们给她使眼色,她就像望夫石一样坐着。
朝堂之争向来是你死我活,绝对没有半路金盆洗手下船或者改换门庭言和的道理,尤其是对这种七皇子的死忠,她自然不会给李玄什么好脸色。
“下官能否清闲,可在世子爷一念之间。”这李玄还是那副话中有话死样子。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知道什么似的。李大人身为领侍御史,不去查问人犯却来问我这个安分守己的良民,是忙里偷闲吧。”她刺了李玄一句。大堂中传来一些隐晦的笑声,也有人依然表情严肃做自己的事。
“您最好不要高兴地太早。”李玄甩下一句话就离开。
白熙并不理会他,翻着手里的书,照旧拦路而坐。都不理我是吧,那我就坐到你们请我为止。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绿袍小吏前来请她。
“下官给驸马爷请安。”小吏行了个礼,“下官奉李大人之命,请您去旁听审讯。”
“审的什么人?”
“是死牢的狱卒和司官。”小吏恭敬地回答。
“呃……不太好吧,我无关无职的名不正言不顺。”白熙的脸色微微变化,旋即装作镇定,婉拒,“我自由体弱,见不得什么血呀喊呀的场面,就在这儿看就书了。”
忽然做贼心虚,好想将存在感降到最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