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腰带是……赭黄色……纹饰又是以龙为饰。”
这是周宣宗啊!画上的女子,是周宣宗李令云!
她捡起画笔,定定看着那画,画中人是周宣宗,加上那句小诗,作画之人可见是对周宣宗用情至深。
光影变化的花树,素雅吸睛的胡服,俊俏而秀美的容颜,修长挺拔的身姿,缠绵缱倦的小诗都彰显着这作画之人的痴情,最难得是对周宣宗的这千般心意,竟刻意隐藏起来,悄然凝聚在这条腰带上。
“能得真心人画这样一幅画,周宣宗也是不枉此生。”
白熙抛下画笔,将临摹的几笔的画纸丢弃,叫了下人来收好原画。
这样真情所系的画,她是无法临摹出来的。作画之人不肯留下姓名,必是不愿意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意,如此这样的痴情,她万万不及,甚至,连临摹都可说是一种亵渎。
她将自己《一代女皇周宣宗》的话本撕了一地,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下人来收拾。
如此这样风骨卓绝的周宣宗,还能得真心人为她如此作画,这样的人,又岂会是那些三流话本里写得那样庸俗懦弱。
宁虎进来报告,高波已经被带来了,正关在柴房等候发落。至于阮轻云,也软禁在偏房。
巧的是,她赎身后租了一处小宅子住着,宁虎等人赶去时,正碰上一伙盗贼瞧着她孤身一人入室抢劫。正在为首之人色迷心窍打算对她行女干时,宁虎等人赶到杀退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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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波已经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一团黑不溜秋的布,脸上手上也有伤痕。
“世子,属下们到的时候,这厮正想着要跑,被属下们追上去一通好打。路上还不老实,还想自杀,这才成了这样。”宁虎对她解释。
有护卫搬来一把椅子,白熙好整以暇坐下,命人撤了他嘴里的布。
“你有什么要对本世子说的。”
“属下对不起世子。”高波这就开始咚咚咚磕头,“是属下偷了世子的东西,换了钱拿去嫖了窑姐儿,属下想着去了茶山没有出路,就想贿赂管事儿让属下出去。世子爷派人来拿属下,属下怕得要死,这才想跑。”
“哦,原来是偷了我的东西去睡女人。”白熙眯着眼看他,“是不是偷了前年本世子生辰时皇上赏赐的四象承鼎青玉樽?”
“正是正是,世子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