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要交代的。长宁王不是以为她死了吗。只要我们利用好那个吴宇,长宁王只会把怒火发泄到南唐朝廷身上,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沈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笔,用残留的信笺写了一张药方,“这是我在太医院看到的,等她饿得没力气了就拿去熬药给她。”
“哎。”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有主意,沈晗说服不了她,只得叹息一声。
“皇姐。”沈明打量着她,忽然来了一句,“你穿男装真好看。比小白英气潇洒多了,以后多穿给我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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鋆徽十一年,初夏,进京祝贺万寿圣节的长宁王忽然返回长宁藩,声称是有要紧的军务。他走得太过干脆突然,以至于消息传到宫中时,他本人早已返回属地。
“这个混账!”福宁宫里皇帝砸了桌上的水晶镇纸,“传旨给林和忠,要他立刻查明长仪驸马的行踪。”
几名宰相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条虫子藏在地缝里。
皇帝皱着眉头在福宁宫里焦急地踱步,长仪公主在浙江迟迟没有消息,长宁王却偏偏在此时出现异动,这实在是太反常。
“不必在等,直接把陈润天控制起来。”皇帝的双手在腰间的玉带上摩挲,显得格外焦躁愤怒,“不要告诉朕,你们连个太监都看不住!”
刑部尚书颤巍巍跪倒一边:“臣失职。这……陈润天的从前在北军是行伍出身,这,微臣手下的那些差役,实在不是对手啊。”
“好,好,好!”皇帝气得连说三个好字,因为压抑着怒火,他的两眉之间皱成了一条深而长的纹路,犹如悬着一根针。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三天前,臣已经……已经上疏陛下……”刑部尚书汗如雨下,皇帝这段时间忙着万寿圣节,对于政务多有懈怠,三天前上的奏折今日依然没有处理。
“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一整摞奏疏砸了他一头一脸,皇帝咆哮道:“都给朕滚出去,去找!绝对不能让他落到长宁王手里!”
刑部尚书如蒙大赦,连忙弓着背退出福宁宫。
“拟旨,两道旨意。”皇帝跌坐在龙椅上,用一根颤抖的手指,指向伴驾的一个宰相,“帝京九门全部戒严,京中禁军进入战备状态,任何人不得轻易出入。另外,命御北军南正雅,做好对长宁藩开战的准备。八百里加急,把这道旨意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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