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看向她,她却忽然闭了嘴,避开了目光。
危险,差点掉马了。还不是时机,还不是时机,稳住。
唯安皱眉,但没再多想,只转回去继续问凌千山:“只是,你既然声称要与我合作,又为什么帮助春翠将睿王拖在江南?”
“三公主啊,你也太傻了,可利是条不忠的狗,睿王和他共谋大事,无异于与虎谋皮;春翠用一封信将二人的关系挑拨离间,睿王固然会暂时留在江南,对这封信的去向有所疑窦,但他一定会将可利从计划中剔除——别看他看起来是个游手好闲的花瓶傻子,这小兔崽子心机深着呢。”
“所以你为了挑拨睿王和可利的关系,将计就计和春翠合作了?”
“嗯哼。”凌千山为唯安倒上了酒,“三公主请赏饮一杯。”
唯安接过,抿了半口。
“三伏天,春翠的尸体竟几日未见多余腐坏,我便猜测春翠其实是中毒而死的,她是自杀。这就让可利说的话听起来漏洞百出,站在睿王的角度。听了可利这一番话,一定不会再信他。”
“没错,所以……”
“所以春翠的尸体是你扔在破庙的?”方北拦下话茬,又接下她准备给唯安的第二杯酒,“她不能多喝。”说罢将酒放在桌上,冷冷看着凌千山,防止她再图谋作妖。
“小姑娘也挺聪明嘛……”凌千山笑。
唯安:“所以春翠头上的簪子也是你帮她插好的?”
“没错。”凌千山从怀中肚兜的夹层里,暧昧地掏出一封信来,眼睛看着唯安颇有调戏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