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之中的刺痛和冰冷没有到来,抵达她背脊处的是一种仿佛踏在云端的绵柔和温暖,将一川坚冰化作春水,汩汩流淌。她有些不确定的轻声唤了一声,“秋泛?”
“将军。”凌秋泛自然不知道危岳雁方才心中经历了怎样一番天地变色,她抚上危岳雁的背脊心中十分挣扎不愿承认,那个黑影吓得她有些发抖。
凌雪霁一直以为自己不怕鬼神,因为每当凌雪霁兴奋的在下人嘴里撬出一个鬼故事之后晚上就会吓得睡不着觉,接着就会抱着枕头来骚扰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而自己总是拒绝瑟瑟发抖的妹妹颤抖的想要给自己复述一遍听来的鬼故事,并且告诉她鬼神不伤无辜之人,然后在妹妹无比崇拜的目光中压抑自己的好奇心和恐惧感。
其实……她比谁都害怕。此番在自己从小长大的香阁中瞧见这么个惊怖的人影,多年不闻异事诡谈的凌大小姐又慌了,她看着危岳雁坚实挺拔如苍松修竹的背影,真想就这么靠上去。
察觉到妻子声音里极力掩饰却仍旧透出的无助和恐惧,危岳雁环顾房室确定暂时安全之后,保持着持剑状态立即回身。凌秋泛正在犹豫,不料那原本背对之人突然转身将自己拥入怀中,久悬未落的心砰的落回原处,为那人一下一下竭力跳动。全身血液流速加快,脸颊烧红。
危岳雁柔声道:“别怕我在这里。”
凌秋泛闷闷的,“嗯……”然后不自觉的往危岳雁怀里挨了挨。
危岳雁心头一跳,嗯……这个感觉好像很不错。
心思电转,一个唇角的弧度在凌秋泛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勾起。她抬起手在自家夫人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安抚道:“别怕,我刚才仔细一想,我们这里应该不如金陵危险。”
这话响在凌秋泛的头顶,她实在不愿在危岳雁面前示弱让其闭口不谈案件和凶手,毕竟拥她入怀是危岳雁的行为,她一言不发或许还能不至于太丢脸。死要面子的下场就是必须听危岳雁分析的越来越吊诡,越来越惊悚……
“尸体死亡时间并不能足以让我们得出精准结论,因为那些死者并不是一被杀害就出现在我们视野之中的。”
“金陵吴郡来去五日极有可能是凶手布置出的精妙障眼法,凶手很可能并不在吴郡,而是先运尸体来吴郡然后雇好流民来驱使马车,将尸体出现的时间安排在最后。接着再跑到金陵去,行凶作案。”
“所以据我推测,这场连环血案的幕后凶手,此刻,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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