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荃只觉得耳边轰的一阵巨响,眼前的灯烛光影,雕栏桌椅尽数扭曲成一个个无声的符号,在她眼前舒展着胳膊和腿,整个世界就仿佛崩塌殆尽,只留下仅存的断壁残垣提醒着她遭受雷击之后还幸存的现实。一张嘴开开合合了半天,终是挤出三个字来。
“…………谁说的?”
集锦低了头完全不敢再说下去,这回画眉倒是逞了英雄,“就是大人你自己说的呀!”
曲荃一头雾水面无表情转过头,“我什么时候说的?”
画眉摔了一下小帕子,含嗔带怨道:“哎呀大人你上次自己说夏台刑狱司是你和夫人办事的地方嘛。”
曲荃的目光深邃了起来,但是她微张的嘴还是暴露了她的茫然,“是办事的地方啊……?”没毛病啊。
“就是办事儿嘛!哎呀!”画眉转身捧住脸,讨厌讨厌要烧焦了。
画眉脆生生的声音在曲荃脑海中骤然放大变沉,最后如晨钟暮鼓响彻天地。曲荃像被蚂蚁咬了似的弹跳了一下。接着在凌雪霁仍旧迷茫的神色中,恼羞成怒惊恐出声——
“我都还没和她圆房啊!你们想象力也太可怕了吧!”
这时别说是堂内的人惊呆了,堂外候着的人也呆若木鸡,曲老太君捏着那方绸巾满脑子就只剩下四个大字……
还没圆房……
还没圆房……
没圆房……
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