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语,心情似是不悦,也正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太差,吓到妻子了。这好不容易寻了三年一朝得见,娶回了家中,宠着哄着还来不及,才过了几个月就让她不悦了,之前花的心血付之东流怎能不心痛。危岳雁咬了咬牙,想要横下心来顺了凌秋泛的意,可是心中坚守了多年的念头却在这一刻不识时务的冒出了头。
“夫人想要我释放史桩,此事万万不能。”危岳雁攒紧了拳头,“不瞒夫人,曲大人与我积怨已久,此事若我退步她定然会欺压而上,届时遭受千夫所指的人,便将是我。”感觉背部轻薄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说几句话像打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持久战。
凌秋泛像是被震了一下,薄唇轻抿,迷茫的看着眼前明烛。两只绣球鸟见到主人好像不高兴了,结着伴叽叽咕咕的跳过来歪着脑袋看她,凌秋泛看着那两只跟着她和妹妹从吴郡千里迢迢来到金陵的绣球鸟,巨大的忧伤海浪般席卷而来,她最后一次尝试性的,小心翼翼的问出口,“将军可愿与我说说因由?”
“夫人啊……”危岳雁长叹一口气,“就算我手软,难道夫人认为曲荃会放过我?”
凌秋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眸色亮的灿人,“我相信妹妹,既然我可以在这边劝说将军,他日将军落难我相信妹妹也会帮我劝说尚书。”
“我对夫人好,是因为三——”意识到不慎说漏了嘴,危岳雁连忙改口,“三媒六聘将夫人迎娶进门的当晚,我对夫人一见钟情,若是夫人要的,危岳雁自当双手奉上。而那曲荃为人阴鸷深沉,雪霁妹妹单纯善良岂能左右得了她的行为。今日夫人替那曲荃说话,怕是他朝要被那曲荃吞并食之!”
“曲大人……究竟和将军有何仇怨?”凌秋泛似乎是被吓到了,她自知从前在吴郡时也多是因有父亲在旁保护,官宦间的明争暗斗能被她所见的仅有皮毛,但是现在危岳雁此言一出,她突然觉得自己昔日所见可能连皮毛都不及。
“……如果我没有猜错,曲荃应该在和我做一样的事情。”危岳雁转过身来,轻抚凌秋泛的背部意为安抚,“那件事情,唯有拼性命方可以谋。这样的人最值得敬重,却也最不值得信任。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三尺朝堂无非四壁空室,无亲无友无敌无党,无人可信,无人可依,不择手段是生存必须,铲除异己是家常便饭,只要为了身后背着的那样东西,我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没有一样事物重的过身后背负的使命,没有一件诱惑引得开眼前盯紧的目标。曲荃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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