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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门外,一团朱红的影子一闪而过,片刻后又出现在白玉阶前,侍书郎从御书房里出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永阳县主,陛下最近在处理江北水患一事,三夜未合眼了,就不见您了。他叫您路上慢些走,仔细长仪长公主送丞相家的新婚贺礼。这几日宫里头酉时初刻落锁,若是赶不上就不必赶回来了,可在丞相家休息一夜,次日再回。”
永阳点点头,“谢过柳侍书。”
言落便跟着嬷嬷一同向宫门行去。
侍书郎回到御书房回禀完毕,却并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新皇余光瞥见,一边翻过新的奏章一边开口:“什么事,问吧。”
侍书郎得了准许,便将今日凌、危、曲三家重办婚宴,并联为一家的事情说了下,并疑惑为何明启帝对这三家颇为宽待。毕竟这三家现在风光无两,基本掌控着整个大夏的命脉,若是一朝生出反心,或者自诩功高不将圣上放在眼里……
面对侍书郎的问题,新皇只懒懒瞥去一眼,抬手便在奏章上落下朱批:“先皇就是因为疑云太重,才叫忠臣良将生出反心,前车之鉴不过只隔一年,你们就要看我重蹈覆辙不成?”
侍书郎连忙噤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审阅自己的任务。
良久,在他以为新皇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的时候,御案那边又传来低沉的自语,像是说给自己也像是说给天下人。
“这一场,不仅是他们选择了我,亦是我选择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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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阳县主的马车到时,喜宴已经开始,门外招呼客人的集锦画眉湛金绿沉四人恰好都有事走开,她捧着贺礼,一贯的心高气傲又开始冒出来作祟,整个人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打算回到马车,等人出来迎接的时候,突然听见后头传来声声音,“大小姐,你怎么站在这了?”
永阳有些不解的转头,正见到曲辨幽手上拎着只刚从山上救下来的兔子,正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注视自己。跟在她身后的湛金是不认识永阳县主的,只当是曲辨幽熟识的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便上前行了礼,将场子让给了二人。
永阳见了曲辨幽整个人越发的窘迫,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曲辨幽的目光似有实质,明明清澈到极致却又望不到底,越往里看,越觉得一股子幽冷的寒意腾满全身。
“跟我来。”
曲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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