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院松松土,打算种点树,好遮遮房间里那向阳的窗子。”耿白安心虚地掸了掸衣裙上的泥土,谎话随口而来,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哪知耿毅听到女儿的狡辩,火气更甚。
眼前这若是大儿子耿白平,狄毅绝对毫不犹豫地将手里折断的手柄挥过去,非打得他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不可——从前他逃学的时候耿毅就是这么做的,甚至有次下手太重打断了他的腿,即便是拄着拐杖也要让他去学堂。
但面前的却是那个从小与她母亲同样知书达理、面对自己又十分亲近会撒娇的女儿,即便是在军营里练兵惯了的耿毅也……实在舍不得下手。
思索间耿毅往前一步,耿白安吓得立即退后了一步,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惹得耿毅额头上青筋直冒。
“这眼看要入冬,哪来的高日头?即便有日头,怎么不见你去自己院子里种,偏偏来你大哥院子后边种?整整隔了两个院墙,要遮也遮不到你的窗子。”
耿白平住处的院子后墙外就是大街,耿毅哪里能不知道耿白安的打算?
耿毅见耿白安的双眸带怯,紧紧地盯着自己手里折断的铁锹咽了咽口水,于是气愤地扔到一边。
“自从这月初一接到圣旨之后,这已经是你第八次逃婚了。这,这才初九啊!白安,你就当真如此不愿嫁与圣上?那可是圣上,你做了皇后便是母仪天下。”
说到最后,耿毅的语气上带上了满满的难过,没想到女儿竟然对他千挑万选的婚事如此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