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请注意你的态度。”孔蒲知一点都不给顾如泱面子,连声音都大了几分。
“态度?”顾如泱索性离开圆桌走到孔蒲知这老儿跟前,她沉下脸道:“你姑奶奶向来就是这个态度。”
孔蒲知已年过七十,在大周也服侍过三位君主,位高时做到四品左侍郎,若不是真的上了年纪,定然也不会给他仪制司主事这种闲职,这位孔主事又向来迂腐,一心忠于秦氏,这般年迈都愿意跟着光孝帝飘洋过海到这太平岛,如今顾如泱这样的态度,他哪又受得了。
“大胆顾如泱!你身为驸马胆敢在仪制司前放肆!”
对孔蒲知的态度顾如泱嗤之以鼻,她索性将双手插在胸前挑起眉毛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小老头子。
“孔主事,别忘记了尚书大人的交待。”孔蒲知身边一位青衣书生提醒道,顾如泱非一般驸马,上面早已交代过,所谓教习无非就是走走过场,大致说一下皇家规矩即可。
孔蒲知对顾如泱确实不满,区区一个女海贼怎么就当了驸马,无论是她的性别还是她的身份都配不是昭阳,但给礼部尚书给他再三交代,不要为难顾如泱他也只好将这口气咽下。
“既然驸马疲了,那就先看看书,对于驸马之仪书上也有清晰记载。”孔蒲知指着一旁的案几,案几上放着十几张绢卷。
顾如泱见孔老头儿软了下来,她自然也不再刁难,顾如泱走回圆桌提上那壶原本给“公主”准备的茶往案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