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是觉得这案子有什么地方不对。”
“什么?”徐心萝问他。
他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一种感觉。
案子刚一结束,他就有了这样的感觉。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像一股气,卡在他的胸口和喉咙之间。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结案后的安心和成就之感。
《麒城夜报》上登出的描写杀人动机和起因的相关报道是这样:
从外地转学入麒城十中的白某因为长期被同宿舍的五个人排斥欺负,所以心生怨恨,于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晚将老鼠药放入同宿舍五个人的水杯之中,导致五人毒发身亡。
因为加害人和受害人都未成年,所以报道的时候全都采用了化名。
案子破了以后,队里开了庆功会,当时还是队长的邬副局长点名表扬了马成胜等一直奋斗在一线的年轻的侦查员们。领导的表扬让他的这种感觉一时间被压了下去。但日子过得越久,他就越有如鲠在喉的感觉。这案子太简单了,太顺利了。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上官琪以外的任何人。不过也是,案发现场是密室,上官琪是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的人,她在宿舍里发出尖叫声,隔壁宿舍的同学从外面推不开门,还是上官琪从里面拉开插销,把门打开的。她的这种做法后来被人认为是为了洗脱罪名而贼喊捉贼。按照她的说法,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其他人就都死了。这也太邪乎了。被老鼠药毒死,是有个挣扎的过程的。宿舍只有那么小的一间屋,她怎么会没有听到。再说,她说自己从一来这个宿舍就被其他人排挤,那既然这样,平常生活中上官琪对她们几个应是唯恐避之不及,除非心存歹念,否则她的指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些人的水杯上?被人欺凌,自然想要报复,这不就是十足的杀人动机吗?至于老鼠药,对于她来说也不是难事,上官琪的父亲上官宝龙曾经就在农药店上班,她想要搞点无味的灭鼠药当然不是难事。
就是这样毫无漏洞的推理,却让马成胜有了不舒服的感觉,但他能怎么办,他只是个小警察,人微言轻的。况且,感觉也是感觉而已,他并没有任何证据,他在脑海里把整件事情分析来分析去,就是找不到第二种可能。既然没有第二种可能,那现存的这一种,哪怕他觉得再有问题,也都只能是真相了。
马成胜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当然,你不用马上答复我,但我请你务必好好地想一想,我知道年代久远,你要回忆起来也需要时间。”
他说,“你有我的电话。如果你想起来了点什么请一定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什么时间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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