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也不怪你。这枚玉扣浓郁幽深,碧绿无瑕,乃是玉中上品。”宋慈不懂珠玉,这是照着邹员外的原话在说,还不忘朝邹员外看去一眼,微微点头示意,随即拿起玉扣,示与众人,“此玉扣曾是先帝当朝之时,赐给恭淑皇后的御赐之物,当时恭淑皇后还是嘉王妃,她将这枚玉扣系在平安符上,在绍熙元年三月二十九日那天,转赠给了我娘亲。”
宋巩从来不知禹秋兰与嘉王妃打过交道,更不知禹秋兰获赠平安符一事,听得此话,不禁望着宋慈,满目皆是惊讶。
只听宋慈继续道:“我娘亲拿着这枚玉扣平安符,回到了当时投宿的锦绣客舍,随后在行香子房中遇害,这枚玉扣平安符不知所终,一同不见了的,还有我娘亲头上的银簪子。”说着走到宋巩身前,伸出了手,“爹,娘亲的那枚银簪子,还请你拿给我一下。”
宋巩从怀中摸出了一枚用手帕包裹着的银簪子。之前宋慈乘坐马车离开梅氏榻房时,曾在他耳边低语一番,嘱咐他去买一支银簪子,其长短尺寸、做工外形要与当年禹秋兰的那支银簪子相似。他记得十五年前买给禹秋兰的银簪子是何模样,那是他难得买给禹秋兰的首饰,他永远也忘不了。虽不知宋慈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去寻了两家银铺,找到了一枚外形和尺寸都相似的银簪子,买了下来,带到了提刑司。他听得宋慈所言,当即将这支银簪子取出,交给了宋慈。直到此刻,他仍不明白宋慈要做什么,但他没有说破,只是好奇地看着宋慈。
宋慈所说的银簪子,应该就是吴此仁典当的那支,邹员外此前已派人查找过,确认已熔作他物。忽然听得宋慈这么说,还当众拿出了这支银簪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查问过绍熙元年临安府衙的仵作行人祁驼子,他当年查验过我娘亲的尸体。我娘亲遇害之后,右腹有一道刀伤,长约一寸,深入腹部,将肠子割断成了几截,乃是短刀捅刺所致。此外还有三处锐器伤,都位于身体的左侧,分别在左臂、左肩以及颈部,其中颈部那一处为致命伤。这三处锐器伤都只有黄豆大小,是由尖锐细长的利器扎刺所致,凶器正是这支当时不见了的银簪子。”宋慈盯着吴此仁,“这支银簪子连同这枚玉扣,都出现在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初一,你去折银解库典当的当物之中。吴此仁,杀害我娘亲的凶器,为何会在你的手上?你当时是锦绣客舍的大伙计,掌管着行香子房的钥匙,你说,是不是你潜入行香子房,为谋钱财,害了我娘亲的性命?”他目光如刀,说到最后,声音严厉可怖。
“凶……凶器?”吴此仁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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