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您言语不敬,文帝大怒,才废去了您的爵位。”
安阳揉着自己的脑袋,心内惴惴不安,好奇是怎样的言语不敬,让文帝会废弃爵位这般严重。她的心,沉了下去,转而又镇定下来,旧楚早已过去,新周才是眼前的政权,不必被过去的事情烦恼。
有些事情稍稍琢磨些许深意就可,不必太过当真。
她坐在那里,由着青黛替她梳头,因着出宫之故,将长发用玉冠束起,今日穿的是一身绯红的袍子,简洁大气,长长舒出一口气,用过膳食后,就去云殿等陛下。
宫人将她引进女帝的寝宫,她步入后,就在一旁坐下,早朝刚过,想来陛下去更衣了,她昨夜睡得不好,坐在这里无事反而有些昏昏欲睡。
时间久了,就当真睡着了,耳畔响起了脚步声,激得她慌忙站起,无措地看着一身常服的女帝。
奕清欢瞧着安阳不安的神色,朝她走了一步,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稍稍弯身,另一只手的指尖在她眼下摩挲了下,怪道:“昨夜睡不好,是何故?我记得你睡眠一向很好的。”
安阳郁闷,深处权利的中心,跌宕起伏的日子,想睡也不敢睡了,她不敢推开女帝,屏住呼吸,垂首道:“春日有些微热,夜间总睡不踏实。”
“你也说了春日,依水宫那里尚算清凉,你若觉得热,夏日岂非要钻进冰库里,若是睡不好,让太医开些安神药。”
只一眼,女帝就看穿了她这个谎话,安阳神色变了一下,不知是喜还是忧。
女帝拍了拍她的肩膀,知晓她心里的压力,那双如能贯穿人心的双眸落在安阳的脸颊上,如常地柔和下来,浅笑道:“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一些事情让别人告诉你,不如我亲口告诉你,免得生误会。”
“不会的,我没有误会你。”安阳此时,略显沉稳,只是眼睫总是在眨,看着女帝的眼神总在躲避。
人的记忆变了,日常的小动作却不曾变化,女帝皆看在眼中,如从前般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脑门,笑道:“好好看着我就是,在躲什么,心虚吗?”
说及心虚,安阳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司寝宫娥的事想来还是个秘密,眼中重新焕出了光彩,悄悄地往后移了一步,眯起了眼睛笑言:“陛下,说笑了,安阳有何可心虚的。”
女帝望着她脚下空出的青砖,心中明了,淡淡道:“你做了亏心事就是现在这个模样,喜欢离我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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