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侧,轻巧地滑离他怀抱,她双颊潮红,微笑注视着他,素手挥处,翩翩起舞。
当年她下令将祭灵舞留载于典籍,文物出土后,学者尝试将它重建,此舞配合兵器、鼓声,原是庄严肃穆,此刻见她扬手转身,法度严谨,但轻软的淡色睡衣冲淡了肃杀之气,显得飘逸柔媚,纤细身段宛若欲随风而去。
趋退回旋之际,她眉眼间悽楚渐渐褪去,露出欢悦笑意来,恍若回到前生不知忧愁的年少时节,他是俊秀儒雅的皇子,她是天真烂漫的少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为他而舞。偶然视线交会,她脉脉的眸光总教他怦然悸动。
她轻盈地舞着,如一隻终于挣脱牢笼的蝴蝶,困了几百年的魂魄、几百年的憾恨,在这一舞中,解脱而昇华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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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结束后,苏淡樵果然甦醒过来,除了因卧床多日而有些虚弱,并无其他病徵或不适。
苏爸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南宫璟,亲自下厨为女儿熬煮营养的粥点,偏偏临时有重要客人来访,只得请老友代为照看女儿。
蒋伯伯捧着粥来到苏淡樵房门口,就见叶友希在门外徘徊,看见他上楼,显得有些尷尬。
老人家抿嘴偷笑,「想进去看阿樵就进去啊,怕什么?」
「苏伯伯说她好不容易才醒,让她多休息,要我别去打扰。」苏爸真正意思是要他离她远一些,但是对她的惦念与担忧,几乎要克制不住。
蒋伯伯深明好友的顾忌,笑道:「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就当她是公主一般呵护疼爱,不免有些保护过度了。他如果知道南宫先生是何等人物,对你的态度肯定马上改变。」
南宫璟可是当今首屈一指的驱魔师,从前要请他出马,没有六位数的酬劳办不到,近来他收费虽然降低,却成了捧着钞票上门,他也不见得肯接这门生意,叶友希居然请得动他,不知花了多少工夫和心血?
「我只是尽力。」
蒋伯伯笑着拍拍靦腆的他,「男人哪,就是要有肩膀,担当得起大事,你对阿樵能做到这地步,你苏伯伯其实也没啥好担心了,不过天下父母心嘛,没对象时,急着帮她找;有了对象,又东嫌西嫌。你就进去看看阿樵吧,放心,我给你把风,你苏伯伯要上楼时,我马上通知你。」
将粥碗交给他,还把苏淡樵房门拉开一缝,这才笑咪咪地下楼去。
房内,苏淡樵坐在床上,正看着自己双手出神,听见声响,她抬起眼,不意外地看见叶友希走进来。
「我真的昏睡了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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