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都市中,很少有一整栋外加小花园的房子。虽然外观看上去有些老旧,不过里面却跟新的差不多,花园的围墙刚好是一个人的高度,站在门口的楼梯上,还能与邻居打声招呼。
余千諭住的地方就是如此。
他一如往常在早上八点起床,把白色的棉被摺成方方正正的豆腐状,弯下腰瞇起双眼,盯着洁白的床单一会儿,满意的走进浴室。仔细刷着一颗颗牙齿,再依照方才的位置摆放好,等到他整理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但他不着急,悠间的走向冰箱,看着一个又一个贴着标籤的保鲜盒,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开始做早饭。偶尔皱眉、偶尔轻笑,做好两人份的早餐,他坐在椅子上,抬起手看向手錶,时间不多不少指向九点,不太甘心的撇撇嘴,随意将食物塞进嘴里。
「啊,忘了跟岑说早安。」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想起还在房间的人,穿起外套、拿起餐盘往另个房间走去。
一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寒气让他不自觉打颤,小心翼翼关上门,并将餐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他缓缓坐在床边,抚摸床上的人,嘴角带着笑意说:「早安,赖岑。」
赖岑并没有回答他,依然紧闭双眼,但余千諭没有计较,反而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低声开口:「你放心,已经没有人会伤害我们了……」
他起身,打量起赖岑的身体。黑色的短发紧贴在他的额头,毫无血色的嘴唇、英挺的鼻子与苍白的肌肤,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与牛仔裤,双手交叉放在有腹肌的肚子上。余千諭抿抿嘴,俯下身亲吻赖岑的唇,伸出舌头描绘他好看的唇型。
「你好好睡吧,我要去上班了。」余千諭转身离开,关上门之前,欢快的说一句:「对了,早餐要记得吃哦。」
余千諭离开家门,深呼吸一口气,向邻居阿姨道早安,带着好心情去工作。
谁也没发现,赖岑所在的房间温度是零下七度,餐盘上所谓的早餐只有空碗。
以及,躺在床上的男人早已没了心跳与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