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挽香纤指一抬,狠狠的点在她额头上,“你个大混蛋!”
“是。我是大混蛋。”她嘻嘻笑。
闹久了又头晕,薛挽香扶着她躺回去了。到夜里苏哲的高烧还有些反复,大抵是不碍事了。
风雨散去之后已经是第三天了,薛挽香到村长家里兑了一斗米,两斗白面,用小布袋子扎好,费了十牛三虎之力搬回来(九牛二虎实在不足以形容了!),老妪和苏哲都看怔了。
第一次搬回来的是一斗米,她喘口气,复又出去,走出几十步,双手使劲,拎起一斗白面,小步往回走。
苏哲看懂了,她这是从村长家里一站一站分批运回来的呀。她立即跑了出去,老妪在后边叫都叫不住。
“我来。”苏哲伸出手,接薛挽香手上的米面袋子。
薛挽香手腕一翻,避开了。苏哲还待抢,薛挽香薄怒道:“看一会儿伤口要裂开。快回去!”
苏哲肩上的衣裳滑了下来,她拢着肩头笑:“我在君山上练功的时候,随便拿个石担子都比这重,不碍事的。”
薛挽香将米面袋子往地上一贯,呵道:“你回不回去?!”
苏哲收回手,眼巴巴的望她,眼睛一闪一闪的,跟出生没多久的小奶猫似的。
薛挽香头疼,她这次受伤有了“后遗症”,动不动就卖无辜。自己每回受她骗,偏偏还吃这一套。
苏哲拎过米面袋子,牵她手道:“真没事儿。大夫不是说了么,让我也动一动,别成天坐着,对恢复也不好。”
俩人边说着边往回走,苏哲放下布袋子,溜出去将第二斗白面也拎了回来。跟着白面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小挂肉。
当天晚饭做了三鲜饺子,放的是老妪自己种的白菜,屋檐下挂的玉米,还有在村长家买回来的鲜肉。
老妪那一碗煮得特别绵软,用勺子都可以直接切开了吃。老妪很开心,她许久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饭食了,不止是因为有肉,更因为,有人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