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被冷遇的意识,他必须承认苦茶真的提神醒脑,一下子把他弄清醒了。
而夜晚烛火总是暗沉沉,他垂眸看着薛闻才发现她是好看的,有她独一无二的气质所在。
增一分太艳,减一分太淡,在他脑海中回忆起来当时被他当作首饰架子和家贫貌丑的那些头面在她头上,应当恰好。
只可惜,那雪白脖颈上印着他的指痕,随着时间已经由殷红变成难看的瘀痕。
在旁人眼里的冰雪易碎美感,到了秦昭明眼底就成了再怎么形容也不会觉得这样好看,反倒让他生起愧疚的表象。
早知道的话,他就轻一点了。
你不睡么?
薛闻没想到他还没走,顿了顿:我不爱晚上睡。
她不喜欢黑沉沉的一片,总让她有在黑暗中窒息的错觉,忙碌着忙碌着到半夜,星子出来月亮沉沉,她累得昏昏沉沉伴着在天亮之前不会熄灭的蜡烛,才好入睡。
薛闻低着头左思右想,想不明白秦昭明深夜找她聊什么,灵光乍现:你是饿了吗?
我在给你做些吃的?
喂猪也不能这么喂啊。
秦昭明欲言又止,看着薛闻一本正经的模样换了种说法:不是,我就是困了。
真怪。
他什么时候说话考虑过别人心情。
哦。
薛闻点点头,意识到他们对话结束,脸颊上的酒窝瘪了进去。
从秦昭明的角度俯视,感觉她可怜兮兮的,又换了一种说法:吃点儿也不是不行,方便吗?
果不其然,他又看到了酒窝。
秦昭明一边想她笑起来挺好看,一边暗骂:
该死,他的劲瘦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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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闻维持着一夜的好心情,这种好心情自从查查因长胖而拒绝她深夜投喂后已经很久未曾出现。
第二日起身后她看着院子里的变化,抓住看门的婶子问:这是怎么了?
三丈宽,一丈高的木料,本来打算用一季,现下都成了已经劈砍后的柴火,四周邻居都在这忙活着搬来搬去。
娘子,你不知道啊?那带来的那个郎君一大早上便开始砍柴。
好大的劲儿,跟牛一样!
薛闻看着堪称巍峨壮丽的景观,心想确实得好大的劲儿。
但,他不还在瘸腿么?
或许在舒坦的地方也失去了警惕性,薛闻好奇也就这么问了出来,一旁不知待了多久的秦昭明穿着一身玄黑劲装,头发看似随意地垂下几丝,颇有少年不拘小节的清俊,袖口领口镶嵌着银丝闪闪亮亮,身上还有一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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