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也是乐于装傻的。
薛闻下意识朝着那走了两步站住脚,只觉得她长姐薛阮阮的身后像是一个吞噬人的深渊,只等她过去就吞噬得一点也不剩。
更何况,凭什么要她过去,她就要继续过去?
这种测试她听不听话的指令,她并不想听。
马车幽暗,不方便叙话,不如请长姐下车吧。
那双纯洁无辜的含情眼被她说得微微蹙起,却在她执意之下合上车帘,再一次掀开之时便看着她佩戴着轻纱帷帽。
风将她的玲珑身形映衬起来,娇媚的不可方物。
而在她决定下车的那一刹那,早就准备好的约莫有两丈长的大红织锦绸缎从马车那边一直蜿蜒扑在大门台阶上。
好大的气势。
薛闻忍俊不禁,这是试探出她不听话之后要用这股气势来压倒自己?
一番动作之下,薛阮阮被搀扶着从马凳上下了车,顶风吹着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掀起帷帽时候的犹抱琵琶半遮面。
薛闻朝一旁已经惊讶到三魂丢了七魄的婶子挥挥手,让她先进去。
她平静的巧笑嫣然,见到她之后所有的动作有一种让她自己多虑后的豁然开朗。
脚下在台阶之上,地面是最普通的石砖,和铺在黄土上的绸缎地面泾渭分明,如同棋盘上互不沾染的楚河汉界。
长姐既然这般嫌弃,为何还要来这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
薛阮阮轻叹一声,真要开口说话,转念看着在高处看自己的薛闻忽然意识到她并未有请自己进门的想法。
请了不进和人家不请是两个道理,她本应有的底气呛在咽喉中,让她轻咳起来,从娓娓道来化作了说出口的叱咄:妹妹自讨苦吃,现在不请我进去坐坐,莫不是无地自容?
薛闻细想,若这是从前,她在曹国公府被两位婆母这般叱咄,恐怕她会着急地自证清白,证明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但现在?有没有这个意思也和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种与她无关的喜怒,关她什么事儿。
长姐怎么说都好,更何况长姐既然这般嫌弃,那我就不请您踏入此地,免得平白脏了您的绣鞋。
我相信长姐在病中也要到并州来一趟,应该不只是来训斥我一番的吧?
既然如此,长姐不如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薛阮阮咳的身形摇晃,如风中迎
风飘扬的柳条一般不得安宁。
她的病情确实没有那般严重,可一个大家小姐,从小走过最远的陆便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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