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问袭来,水容被她一番话绕得有些晕,斟酌着接过话:“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很奇怪。但我现在没了伏梦无的记忆,也不晓得从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无妨,眼下我也只是忽然想起这些,忍不住心存疑惑。”夙雪却没有太在意,将目光里的茫然敛去,终是道出心中所想,“水容,你可知我为何要得到西沧郡的令牌?”
又是一个难题。
水容有些尴尬地道:“雪师姐既然这么问,肯定不是用来报家仇吧?”
“实不相瞒,那块令牌内,封着一枚妖丹。”夙雪凝眸道,“那妖丹,是伏梦无托人交给我父亲的,还当面叮嘱我父亲,待我成年知事,才可将妖丹服下。”
顿了顿,不等水容吃惊,她又自顾自解释起来:“自我记事起,便有伏梦无伴在左右,等大了些问父亲时,方知她并非西沧郡之人,而是屏仙阁内身份尊贵的右使。方才听了南绫二人的过往后,我便在想,自己会不会亦是什么人的转世。”
她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水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欲脱口而出的话闷在胸中,半晌才松了口气似的将之道出:“原来是这样,雪师姐坚持要找回令牌,只是想弄清自己的身世吧?”
见她的目光亦松下来,夙雪抿唇,将头一点。
水容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要吞吞吐吐。按这话的意思,雪师姐弄清身世必须要找到西沧郡令牌,取出里面的妖丹服下,而先前还在荡云峰时,她还以“我养你一辈子”作为交换条件,一直不让这雪狐妖去找令牌。
想来是她果断阻止的态度,让夙雪对此事既念念不忘,又不敢再提。
但水容其实并不是古板的人,不管什么误会,只要解释清楚,她还是会好好考虑,转变态度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只是……
用诧异的目光迅速瞟了眼夙雪,水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如果雪师姐非要去找令牌,以自己这点没眼看的实力,根本拦不住她。她又何必要先问自己的意思?
想不通索性不去想,水容随口应了一声,没有再将话题挑起,只是佯装打哈欠,往夙雪怀中窝去:“两个时辰还没到,你之前把我弄累了,让我再睡会儿。”
脑袋上搁来些许重量,吐息又扑在水容耳畔,携了一声唤:“水容。”
“嗯?”
“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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