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
虽已离开腾瑶宫,不再论师徒之辈分,可眼前这紫衣华服的女人,仍是个人设不变的好师父,她本不该对此人有所猜疑才是。
挨着夙雪和伏霜坐下,水容朝正伏案写东西的玉谙望了一眼,轻咳一声,却是再度看向千灼,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问道:“千灼前辈来寻我们,意欲何为?”
千灼仍冷着一张脸:“玉谙不曾告诉你么?”
“我听了玉谙师……玉姐姐说的,但这些话,却和您先前的话有些不一样。”趁夙雪还没开口,水容继续道,“关于阻止阿夙寻找西沧郡令牌的事,您先前还给过我指点,可那时,您建议我在离开腾瑶宫后,直接将阿夙带回屏仙阁,还说如果我照办,就不必再担心此事。但现在……”
“水容,”话未说完,夙雪忽打断道,“西沧郡令牌的事,你想起了多少?”
问得水容一愣,一头雾水地道:“你希望我想起什么?对了,我现在知道的事,大都是你们亲口告诉的。”
“若没有想起,你暂且不要责备千灼前辈。”夙雪却是叹了口气,又道出一番水容听不懂的话来,“尽管放心,往后我定会随你回屏仙阁。至于西沧郡,我暂时还没有做过回去的打算。”
“那……即使不回西沧郡,你也还要找令牌对不对?”水容没想通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动了动嘴唇,好好斟酌一番措辞,尽可能委婉地道出心中所想,“我知道你要拿令牌做什么,也没有阻止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千灼前辈会主动提出找寻的协助。”
“救人罢了。”冰凉的女声传入她耳中,只见千灼抿了口茶,眸光一如既往地不起波澜,“我的友人被妖修占了身体,致使整座腾瑶宫陷入危机。我欠腾瑶宫的,该我来还。”
听她又说“救人”又提还债,水容皱了眉,很是不解:“您要救的人是枣沁吧?这个我可以理解,可您说欠了腾瑶宫的……又是什么事啊?”
她感到脸上被一道目光剐了一眼,旋即放在膝上的手顿被夙雪握住,似是不让她继续问下去。
可千灼却是不打算隐瞒。约莫是方才和夙雪的交谈,让她对近日发生的腾瑶宫之变稍稍看开,她忽正襟危坐,望向水容,正色道:“此事说来话长,若右使愿听,在下自然乐意相告。”
不知这是何等重要的事,她竟换了一副恭敬的语气。
水容心道有故事,忙点头:“我愿听,烦请前辈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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