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段致恒很好,但是她却对跟他发展一段恋情没有任何期待。不管是他为人正直善良,还是他善解人意,或者幽默风趣,她虽然欣赏可却没有生出半点爱慕情思。
反之,她喜欢每天充实的生活。喜欢家里有薄暮雨跟她一起做饭,一起在饭后看电视吃水果,然后薄暮雨回房工作,等她锻炼完以后一起入睡。
这种生活平淡得不能更平淡,她偏偏就是留恋,偏偏就是不想要改变。只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盼望她能有一个爱人,不希望她的下半辈子与孤独相伴。
她觉得自己并不孤独,假若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那应该是……
江尘音低头去看了看熟睡的薄暮雨,女孩儿无意识时更显得纯净无暇,脸颊白嫩滑腻。她满心柔软,一个轻柔的吻悄然无声地落在薄暮雨的额头,就像这个孩子小时候被她宠爱一样。
如果她真的有感觉到孤独的时候,那一定是薄暮雨彻底离开她的那一天。
这个吻没有吵醒薄暮雨,江尘音放轻动作把薄暮雨的双手移开,犹如电影的慢镜头一般谨慎地下床,悄悄离开了房间。
下楼去到厨房里,江尘音本想从冰箱拿一瓶冰冻的矿泉水,但临了方向一转,拿出来一听啤酒。
她突然想到春节收假回来以后薄暮雨在这里入神地沉思,手上还开了一听啤酒,那凝重的模样像是在思索什么严重的事情。
现在想想,大约是刚跟邵夫人联系上,心里对那件事情无比的厌恶又不得不想出一个对策来,这才烦躁得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喝冰啤酒。
江尘音靠着橱柜,细长的手指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喝下一口凉沁入心的啤酒。
她一个人低垂着头,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在寂静的深夜里开始直面自己心里的愿想。
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到了别人口中“应该结婚”的年纪,如果不是因为以前发生过邵思南那件事情,她或许很早就成了家。她对婚姻和家庭有过最美好的憧憬,这是那个年纪大部分的女生或多或少都会有所祈愿的。
自从邵思南那件事情之后,她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除了有关邵思南的噩梦之外,还有孟易安带给她的,孟易安口口声声说她伤害了他,那样的言辞像极了邵思南出事的前一天死死盯着她时从嘴里一字一顿吐出的控诉。
邵思南那字字句句犹如毒蛇的毒液一般恶毒,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仿佛所有的后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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