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歌脸色瞬间变了,陆长生站起身,一句废话都懒得和她说,她转身就要走,程歌砰的放下咖啡杯,伸手就要扯陆长生的胳膊,一只纤细白净的手比她更快,转眼就把陆长生拉到了身后,程歌望向来人,神色变得错愕。
白筝刚进来就遇上这一幕,她护着宋迢迢,落在程歌身上的眼神很不友善,程歌被她看的后背一凛,张口想要解释,白筝却转过了身,问宋迢迢,“有没有事?”
宋迢迢摇头,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走吧。”
说完,她反客为主,拉着白筝离开了,根本没理后面的程歌。
出了咖啡馆,两人没去对面的娱加,而是回到车里,开着冷气,静静沉淀自己的情绪。
陆长生没有父母,福利院的阿姨们不知道关于她身世的一切情况,姓陆是跟了院长的姓,连她是不是孤儿,都没人能说得清。但心底里,陆长生知道,她不是被遗弃、也没有什么坎坷的身世,她只是……没有父母而已。
人生来就有一些东西,住所、食物、钱、朋友、未来,最基础的还有亲人和名字,可这些她都没有,因为没有父母,所以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外物可以自己争取,朋友可以自己发展,只有亲人一条,这是后天再努力也努力不来的东西。陆长生没怎么羡慕过同龄人,但在她心中,父母家人都是很好很好的存在,只是想到“爸爸”“妈妈”这几个称谓,她就已经觉得很温暖了。
可是她忘了,这世上就是有冰冷的父母,就是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陆长生一直沉默,坐在她身边的白筝问道:“伤心?”
想了想,她摇摇头,“不伤心,就是有点无奈。”
怎么就有宋家这样的夫妻,怎么就能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白筝看了看她的神色,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她靠在座位上,侧过头,脸颊贴着靠垫,“我十六岁的时候,家里人带我去一个道观,里面的道士给我算命,说了一大堆云里雾里的话,我就记住了一句。”
陆长生扭过头,被引起了兴趣。
“他说我父母缘浅,这是刻在魂魄里的,改都改不掉。那时候我不信,可没过几年,我父母就过世了。”
白筝的父母双双出意外去世的时候,她正在国外进修,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看到。那时候的白筝,就和现在的宋迢迢一样大。
“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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