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前厅歇着喝茶,说一些风俗见闻土产之类的话题时,芸娘来了,王福全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虽依稀保持着往昔水灵,到底大不如,暗叹是为贼人所累,也惋惜不已:这小娘子要入了宫,指不定多受宠......到底福分薄,没那个命。
只是......念及匣子里的东西,他又有些犹豫,皇帝到底是挂心她的——想到这里,脸上的客气又多了两分:便是入不宫,保持一份客气还是必须的。
芸娘施礼见过了王福全。王福全连忙请起,互相慰问了一番近况,王福全对她说了一些宽慰心安养的说话,又聊了一些京城近况,然后王福全看了一眼秋云山,秋云山就“想起”衙里还有一些事,得离座片刻,稍后就回来,还请王公公原谅,王福全自然许可了。
秋云山一离开,王福全示意随身小太监捧上一小匣子,笑着对芸娘说,“皇上前些时日画一幅画,只是命学士所作诗词皆不合意,皇上说小娘子素来聪慧,做诗最有灵气,因此特意命咱家将画带了来,小娘子,请看......”他打开匣子从中取出一卷裱好的画卷,展开,却是一幅翠竹图,骨节清雅,俊逸楚臣,作画之人,颇有造诣。
“小娘子,就让咱家交了差吧。”王福全示意,有小太监捧上研磨好的上好徽墨和毛笔,竟似要她即时完成。芸娘低眉垂首,微微向王福全福身,“恭敬不如从命,那小女子献丑了。”
王福全命人将画卷展开压住首尾放在了桌上,自己亲手取了毛笔沾了墨递与她,芸娘接过道谢,微微敛气,挽袖提笔书就:
露洗铅米分节,风摇青玉枝。
依依似君子,何地不相宜?
写完放下笔,再次敛身,“小女子献丑了,公公毋见笑。”
王福全忙避开,“小娘子才冠京华,那得这谦虚词?折煞咱家也。”
皇帝喜欢舞文弄墨,他这做贴身太监的,自然也粗通一二,便是不粗通,也知晓人情的,这小娘子有此才气,便是不能入宫为妃,皇帝只怕以后也会大大的关照这家庭,有了皇帝的关照,这秋县令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王福全在平安县逗留了几日,便返程回京了。
月余后,达京复命。
皇帝看着诗,长叹一声,脸上竟露出了唏嘘难过的表情,王福全在旁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见状,轻声问:“皇上......可是不喜此诗?奴才.....”奴才可返平安县让秋小娘子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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