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僵硬地摆了摆衣袖,表示楼中酒水太贵,而我一个穷郎中两袖清风。听我说完这句话,梅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在我身后轻轻呸了句:一毛不拔,难怪相貌堂堂还打着光棍。
我浑身一抖,不禁加快了脚步。快走出瑟舞楼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满脸雀斑的小丫鬟躲在一人高的竹子后面偷偷瞄着我。
“公子,请留步。”
我刚踏出楼,这小丫头便一个箭步拦住了我,开门见山地道,“我家小姐有样东西让我交给你。”
我歪着头,凝望着她。
好不容易从她脸上的雀斑认出了她是时常出现在楼里的杂役丫鬟小翠,可她家小姐究竟是楼里的哪位姐姐却真的记不清了。不过在这风月之所还能有丫鬟伺候的,看来是位混得很不错的主。于是我停下了脚步。
我天生有些脸盲,这也无可奈何。
可能是我从小扎那些没有面目只有经络穴位的木头人落下的病根。
每次我送药来,瑟舞楼里的姐妹们总是对我十分盛情。不知道是因为我给人看病手脚干净利落而且还诊钱便宜呢,还是因为她们被我此刻虚有其表易钗换弁的障眼法所迷惑了呢。或者,两者皆有罢。这年头,人俊活好还价廉,自然讨喜,人之常情嘛。只可惜,梅姨不吃这一套。
我来冀州城已经三年了,也是我女扮男装的第三年。
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怎么说呢,我并不是不幸福,也没有什么心理阴影,其实也并没吃过很大的苦。
小时候自然也是同其他女孩一般无二,喜欢穿裙垂鬟对镜贴花。但越长大便会发现,和娘亲两个女子相依为命真的有很多坎坷不易,平日里想方设法维持生计无比艰难也就罢了,还会经常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烂桃花。
我想大概是因为娘亲的美貌,总是会让一些不知分寸的男人上门骚扰。
娘亲和我都是很怕麻烦的人,所以我们只好经常搬家,长年漂泊。
如此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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