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感到自己快要崩溃。
我带着杨忠来到了阿归的家。
苏玲珑依旧躺在病床上,阿真呆滞地蜷缩在墙角,一声不吭。
我跪在苏玲珑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鲜血从额角淌下,哽咽唤了声‘娘’。
这是我代阿归叫的。从今往后,我决定将自己活成阿归。
阿真盯着我的目光中闪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但稍纵即逝,很快又变得呆滞麻木。
我想,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明知道苏玲珑昏迷不醒,阿真又是个痴傻之人,才敢做出这种假名冒姓的不义欺骗之举。
杨忠望着床榻上的苏玲珑良久,最终也没说她到底是不是他之前见过的苏氏。他把我扶了起来,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苏玲珑,来回了好几次。许久,听他轻轻叹了口气,也没说到底信没信我的身份。
他四下环顾这个家,才猛然发现了阿真的存在,微微一惊,便问我他是谁。
我说,他叫阿真,是个孤儿,是我娘没生病时候捡回来的,现在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