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杰少爷只带了你这么一个金丹未成的护卫在身边,看来在那郡王府也不怎么受重视啊。”钟离晴挑了挑眉,笑得轻蔑。
“这话也不是这么说,虽然杰少爷只是个庶子,但却是最受宠的伦少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所以王府众人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小主子——他也是因为顽劣不堪,将伦少爷派给他的护卫队甩开了,这才只有老夫一人跟在身边。”曹潜苦着脸解释道。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被钟离晴一个人撂倒了,沦落到现在孤立无援的地步。
“你们是怎么联络郡王府的仆从的呢?若是知道这小子死了,别说是我,就连你这个护卫,也难逃一死吧?”这也是钟离晴为何能放任这曹潜活到现在,而对方也并未一门心思与她同归于尽,传递消息的原因。
护主不力是一重罪过,主子死了自己却还苟活着,又是更重的罪过了,即便钟离晴放了这曹潜,他也不会好过。
“我们每个护卫身上都带着一枚青鸟天梭,只要引燃,就能散发独特的气味,招来传信青鸟定位。”曹潜指了指脖子间挂着的一只银色的鸟雀造型的挂坠,“至于杰少爷,他一断气,本命牌便会碎,不消一刻钟,丹阳郡王府宗祠的值守便会发现,而他们追查到这里,最慢也不超过五天。”
毕竟是一郡之主,五天时间从主城信都追查到元都,已经很利索了。
看来她只有五天的时间布置完一切,离开元都了。
“你这人倒也识相,我很满意。”钟离晴指尖弹了一下剑身,发出一声请鸣,笑容温雅,显得那张平凡普通的脸顿时生动起来——可曹潜却觉得心里一咯噔,仿佛之前盘算好的事情,不那么有着落了。
他原想着:毕竟这罗孟杰已死,他身上便是护卫不当的罪过,若是追究起来,恐怕也难逃一死,倒不如寄希望于这少年人,骗得他心软放过自己,岂不妙哉?
曹潜想得是不错,奈何他只算错了一件事。
眼前这个笑得清秀无害的少年,绝不是会心软的人……至少对于他不会。
“既然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所以,安心赴死吧。”也不再多看他一眼,顺手便用手里的剑将他抹了脖子。
喉管平整地切开,像是破了的风箱粗噶地喘息着……最后一刻,他是陷入极端痛苦中死去的。
“我最讨厌背叛了。”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剑身,钟离晴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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