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
她陡然惊慌起来,捂了口鼻跑出去哭,水树娘挥了扫帚来:“小贱人刚进门就反了?你和你娘是一个模子的狐狸精。”
如果娘在这儿,她会怎么说?我有点儿想踢翻泔水桶,骂水树娘一顿。
“水秀会跟着独眼张打革命?做土匪?”我拧了几把抹布,胡乱扯起谎来,又不算是谎,心里充满快意。那是我心里的小秘密。亲眼看见。
水树娘睁大了眼睛。
03
独眼张的盒子枪是铁生最想要的,他做梦都想拧掉独眼张的脑袋,然后打死村子里这帮杂种。
铁生原来这么蔬果,他一边撑起长篙,一边这么幻想,眼神里住进了彩虹似的。
“那你也打死我?”我剥莲蓬吃,娘在里面捆烟叶子。
“呸,你不是杂种,是我的种,最好的!你娘知道。”
娘嗔怪一声:“没正经。”
就是这样没正经的铁生,那天带了我翻墙进了独眼张的大山寨。
铁生往前山走去,我却钻到了山后,我听见有隐约的声音传过来。
从远到近,我听见女人凄楚的喊声。
铁生教育我说:“别看你是个女娃,你要胆大。”
于是我就跑了过去,掩在了一丛树木中,看那一小片空地上的情景。
我看见水树娘数着几个银元,笑容像裂开的菊花。
水秀的裤子被脱到了脚踝,腿间有一个男人黑漆漆的屁股剧烈颤抖。
那个男人只有一只眼睛睁着,我认出他是独眼张,我有点儿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但从水秀凄楚的哭声和腿间的鲜血来看,我断定那很疼,我有点儿怕,怕被发现。
后来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事情,独眼张最喜欢做这事。我庆幸当初没有喊出声,也没有走出去,独眼张走后,我竟然睡在了草丛里。
醒来后是铁生背着我下山:“王八羔子的,独眼张不在。”
我知道独眼张在哪里,但是我不敢说。
铁生的肩膀和脊背有点儿像独眼张,我害怕极了,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咋了?”他顺从地蹲下身子。
“不咋。”我急急地跑下山,脑子里都是鲜血,还有水秀,当年八岁的水秀凄厉的惨叫声。
那几年来我常常做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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