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进不得这家门槛。
银票上一个朱色的花式章戳,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大约是去取兑银子时可享受什么殊荣。
若这一千两是府尹大人给的,肯定走官账,由京兆府衙门那边直接给现银。
眼下却是这张票据,那就只能是……
刘主簿正在犯愁怎么入账,且谁去换兑。
去兑的时候,会不会突然被几双手拖进某条小巷?
“不长眼的东西,我们大公子赏你们个脸就罢了,还真敢来兑银子!”
张屏看向他三人:“仪程可有问题?”
郑声和郝仁赶紧垂目做慎慎状,谢赋正色:“禀大人,恕下官斗胆不敬揣摩侍郎大人的意思,仪程中是否再添补两项更妥当?”旋即在郑郝二人钦佩的视线中将自己刚刚写的一张纸条躬身呈上。
张屏接过看了,又点头:“嗯,是应该补这两条。多谢。”
谢赋超然地道:“大人抬爱,下官惶恐。”跟着又将心一横,深深一揖。
“大人,下官另要再禀些话。堂中并无外人,下官就直说了。下官听闻,何郎中性情与王侍郎殊异,素不耐冗杂事务。且郎中大人身为天眷,此番更奉天命,督管我县工程。刑部若插手我县刑讼公案,尚要通过府尹大人。而当下地宫挖掘,周遭村落迁徙安置,皆要报请工部。寻常刑案,牵扯不过数人。工程安置,系一县民生关键。倘若这段时日因些许小事,令郎中大人有了不快,只恐来日方长。下官见识浅薄,斗胆进言,求大人三思。”
郑声和郝仁紧盯地面,心中纳闷,自从张大人来后,谢大人怎也变得越来越让人不认得了。
张屏面上却无甚波澜,只又嗯了一声:“好,多谢提醒。”
谢赋心中一呵,罢,罢,即便之后再有什么,总算谢某也尽力了,不负此县!遂再施礼:“大人若无他事,下官告退。”
郑声和郝仁跟着告退。
张屏将仪程又誊写了一份,把谢赋添补的条目加上,与郑声呈来的文书一同揣进袖中,再唤过一小吏,要来一个包袱皮,将案头待批的公文包了几本,前往隔壁行馆。
丰乐县因是京兆府的属县,行馆的规格比其他地方小县高出不少,占地远大过县衙。馆内隔出数个院落,各成天地。
行馆把守森严,张屏通传数次,在大门外、门中、前院、廊下各等候数次,方才进了内院。
等候的间隙,张屏就让小吏打开包袱皮,拿出一本公文看。
在中庭游廊候着时,一阵嘈杂声传过来,张屏从公文上抬眼,辨认了一下方位,是东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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