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这一次,又有什么稀罕?”
有邻居作证,确实那天傍晚见过老妇,她提着一个漆盒,说是去别人家送点心。
史都尉问:“送给哪户人家?传来作证。”
老妇叹:“可不巧。当时天黑,老身走太快,跌了一跤,点心都损了,不得送,又拿回来了。”
史都尉冷冷大喝:“一派胡言!”命小兵再拿来一物。
是从那条河下游找到的,泔水车丢失的木板。
“那天傍晚,你先将丹娥的尸体塞进一个袋子,支开泔夫,藏入泔水车的空桶内。待泔水车离开,你用漆盒装着一套干净衣服提前赶到那家饭馆,藏身在饭馆后空地附近。趁着泔夫停车去吃饭,你抬起车上横杠,借木板之力将桶从车上滚下,拖出丹娥的尸体,推下斜坡,连木板也一起拖走,再在河边把丹娥的尸体放在木板上,游泳推着尸体过河。”
装着干净衣服的漆盒在水上自会漂浮。
而后老妇将尸体抛弃在废宅内,取下套在尸身上的袋子,自己换上干衣,再把湿衣藏在漆盒内。
明州湿润多雨,废宅中有泥坑水洼,丹娥被抛弃在一个泥洼里。那夜及次日都有风,丹娥身上未浸泡在泥水中的衣衫在别人发现尸体时已经差不多干了。如此,一开始查案的衙役以为丹娥的衣服是被废宅的泥水所湿。
老妇再叫屈:“大人只管这般红口白牙诬陷,从那死妮子的身上到木板到那废宅子再加上什么饭馆什么坡,可有人证或物证能证明老妇沾过?!那妮子明明是在外面卖弄风骚,被男人拖去弄死了,什么册子里都画着,和前几个女子一样。大老爷为了破案,竟拿老身顶缸!老身怎知那册子的事,天啊,没有王法!!!”
史都尉道:“正要说到册子。”再传袁恪香芷等人。
待这几人作证完毕,老妇狂笑数声:“大人想往老身这里扣罪名,竟连前后都对不上!若按此说法,我得在荷家姑娘未来的相公到了之后,才偷听到图册的事儿。可依着大老爷们的英明推演,郑家的死妮子那时已经挺在废宅里了。难道老身有未卜先知之术或倒转时辰之法?
史都尉道:“无需此术彼法,你只要在听说了此事之后,再去一趟那废宅就行。”
明州城没有宵禁,当夜,街坊们都在帮着找丹娥,老妇在丹娥家听到袁恪和香芷的对话,顿生一计。她趁乱在人群中混了一阵儿,便又偷偷溜到废宅,把绸布系在丹娥的颈上,在其上写了文字。
老妇悲愤道:“都是空口白话,可有证据?!我哪来的绸子布?!你们查过的吧,我家可没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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