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算什么?
竟连这个叫好女的,宅子里最低贱的小丫头,都敢忤逆她,跟她说,「夫人奴婢不想嫁老田」。
都是惯出来的。被老太太拿棍子抽的时候,小贱蹄子敢吱一声?!
连这贼眉鼠眼的样子,也想入老爷的眼?
老娘竟连你都收拾不了么?!
童娘子盯着水手半晌,哑声问:“我若放她出宅子,之后怎样?”
水手仍恭敬地道:“若得了太□□典,大姊嫁了人,就随着姊夫去边关,不知今生还能否有福份再服侍夫人,让我代她向夫人道谢道别。”又捧出一张纸,是齐婆写好的谢放身书,满纸称颂恩德,摁着戴好女的手印。
童娘子缓缓点头,命人取来戴好女的卖身契,又写了一张放良文书,也按了指印,又取童秀才的印章盖了,另让人备二十两银子,一并交与水手。
“毕竟她在我家服侍一场。当是嫁妆了。”
水手出了童家,按齐婆交代,先把文书交给等在童宅外的另一人,那人是个久帮人办文书的经纪,立刻飞奔到衙门,以文书为凭,将戴好女脱出童家奴籍,转归良籍,连同新的身份文牒之事一一办妥。
水手也把钱和戴好女在童宅的东西带回。
东西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几件补了又补的旧衣服,两支铁丝缠了旧纱的头花。
齐婆安慰戴好女:“久闻童秀才家抠,这般出来,肯定像样的都不会让你带。只要脱身,日后重新置办,比旧的好。”
戴好女道:“并未扣下我的东西,本就只有这些。”
齐婆原以为戴好女只是嘴硬,实际应多少跟童秀才有一小腿,这时才知真的没有,不禁更怜惜她。戴好女遵守诺言,说二十两银子齐婆尽可拿去,自己能脱身就行,齐婆倒又给她留了些许钱傍身。
她听戴好女说了家中情况,让她莫要回慈山县,不如跑远些。
戴好女不敢跑太远,记得有远亲在明州,便先去了明州。
童娘子心中仍不安,总觉得此事还要发作,她不知戴好女不幸又遇害了,严参军等人登门,她在内宅,听下人禀报说外面来了衙门的人,还有军爷,说来查以前在咱家做事的那个叫好女的丫头被害的事儿。
身边服侍的婢女偏又嘀咕:“那个好女不是被太太开恩放良了么,怎就被害了?谁会害她?”
传话的仆妇道:“婢子在前边偷看了一眼,来的人中有位爷,一看气度,跟一般人就不一样,身份必然不凡。那好女的家人先前说她要嫁个军中的,竟不是吹牛?别是真撞大运成了什么夫人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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