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上爸爸之前,打猎就会结束似的。老裘利亚在前面缓缓地跑着,它那长长的鼻子在嗅着熊的足迹。
“足迹气味还不太淡,爸。我想它不会走得太远的,来得及抓住它的吧?”
“它早已跑远了。但是,让它有时间从容地去睡觉,我们反而更容易捉住它。一头熊如果知道后边有人追它,就会比一个无法无天的抢东西的强盗逃得还要快。”
熊迹穿过黑橡林,引向南方。经过前一天下午的雨,那巨大的肉块臃肿的熊掌印痕,组成了一连串清晰的模型,穿过了沙地。
“它有着像乔洽亚州黑人脚板那么大的足掌呢。”贝尼说。
黑橡林突然终止了,就像一个播种的人播到这儿,口袋里没有了种子一样。这儿地势比较低,长着的是高大的松树。
“爸,你想老缺趾有多大?”
“它很大。可是它现在的体重还没有长足。这是因为它经过长久的冬眠,胃已萎缩,而且是空的。但是看看这足迹,已足够证明它多大了。你再看它脚掌的后半部陷得比较深,可以想见它走路时的姿态。鹿的足迹也是这样的。一头又肥又重的鹿或者熊,它们的足迹,往往也是这样陷进去的。一头轻捷的小母鹿或者一头一岁的小鹿,它们是踮着足趾尖走路的,因此你只能看到它们蹄印的前半部分。啊,这熊可真大!”
“当我们追上它时,你不会害怕吧,爸?”
“事情弄僵时也怕的。但我总是替这些狗担心,它们是给猎人替罪的,在打猎时它们总是得到最坏的结果。”
贝尼的眼睛在闪烁着。
“我想你不会害怕的吧,孩子?”
“我不会,”他想了一会。“但倘若我受惊了,我要不要爬上树去?”
贝尼咯咯地笑了起来。
“要的,孩子。即使你不害怕,树上也是个看热闹的好地方呀。”
他们静静地走着。老裘利亚在满有把握地前进。哈叭狗列泼心满意足地跟在它后面。裘利亚嗅过的地方,它也去嗅嗅;裘利亚踌躇时,它也就停下来。当那些革触着它柔软的鼻孔时,它就打着喷嚏。这杂种狗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的乱窜。一次,它狂野地去追一只从它鼻子下面突然跳出来的兔子。裘弟在它后面打唿哨呼唤它。
“随它去吧,孩子。”贝尼告诉他。“当它感到孤单时,它会赶回来的。”
老裘利亚回头轻声尖叫了上阵。
“这聪明的老家伙,已经换了方向了。”贝尼说。“大约它向锯齿草沼泽地那边去了。如果它是那样走的话,我们也许可以溜上去,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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