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列斯特兄弟们都抓紧了膝盖。
“我们追上了它,哥儿们,差不多就在裘尼泊溪的边上,溪水最深,流得又最急的地方。”
裘弟觉得这故事真比那次打猎还紧张。他仿佛重新看到了那一切:浓密的树荫和羊齿,压坏的扇形矮棕榈和奔流不息的溪水。他几乎要被故事的紧张而刺激得爆裂了。同时,他也为他爸爸感到极大的骄傲。贝尼·巴克斯特虽然不是个画家,却能描绘出他们打猎中最精彩的场面。他常常能坐在那儿,就像他现在坐着一般,编造出一套神秘而又有魔力的咒语来,吸引得这些粗鲁的大汉急不可耐地屏息恭听。
他将那次打猎描绘成史诗般的东西。当他说到枪走了火,老缺趾将裘利亚压倒在它的胸前时,葛培竟将烟草吞了下去,冲到火炉前唾吐着,咳呛着。福列斯特兄弟们紧握着他们的拳头,不安地把屁股移到了座位的边缘,张大了嘴巴倾听。
“真够劲,”勃克吸了一口气说。“我当时在场才好呢。”
“那么老缺趾到哪儿去了?”葛培追问道。
“没有人知道。”贝尼告诉他们。
大家都沉默了。
最后,雷姆说道:“你一次也不曾说起过你们到那儿后这只狗的情形。”
“不要逼我,”贝尼说。“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它是毫无用处的吗?”
“我看战斗以后它毫无损伤,”雷姆说。“它身上没有一块伤疤,不是吗?”
“是的,它身上没有一块伤疤。”
“带了一条这么聪明伶俐的狗去猎熊,它身上当然不会有一块伤痕了。”
贝尼发狂地吸着烟。
雷姆站起来走近贝尼,俯视着他,把自己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冒着汗。
“我只想办到两件事,”雷姆嘶哑地说。“我希望打死老缺趾时我在场,更希望能得到这条狗。”
“啊,我的天,不,”贝尼温和地说。“我不能欺骗你,不能拿它来作交易。”
“说谎对我是没有用的。把你要交换的东西说出来。”
“我用老列泼来代替它和你交换。”
“你真是个老狐狸。现在我已弄到比列泼更好的狗了。”
雷姆走到墙壁前,从钉子上取下一支枪来。这是一支伦敦芬恩·曲斯特厂的货色。那双筒的枪管在闪耀。枪柄是胡桃木制的,又温润,又光亮。两个孪生兄弟似的火锤显得神气活现。附件也是精工雕镂出来的。雷姆将它举到肩上,瞄了一下,然后把它递给贝尼。
“刚从英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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