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玉米棒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他用袋子把它们装好拿到后门口,在门阶上坐下来开始剥玉米粒。他妈妈走来坐在他身边。她的脸象是一个冷酷的面具。她捡起一穗玉米开始工作。
“嘿!”她哼了一声。
贝尼曾禁止她直接骂裘弟,可是不曾禁止她自言自语。
“‘怜借他的感情’!嘿!那么今年冬天谁来怜借我们的肚子?嘿!”
裘弟扭过身去,把背半朝向她。他不理她,只是轻声哼着。
“真烦。”
可是他立刻停止了他那哼哼声,因为眼下没有丝毫时间供他顶撞和争辩。他手指翻飞,玉米粒从穗头上纷纷迸散下来。他盼望能尽快离开她,马上下地去种。他把玉米粒收集到袋子里,甩上肩膀,往地里走去。虽然已快到午餐的时候,但他还能有一个钟头的时间来干活。在空旷的田野中,他自由自在地歌唱和吹口哨。一只模仿鸟在硬木林中啼啭,究竟是在和他竞争,还是在和他合唱,他也不知道。三月的天气是蔚蓝而金黄的。无论是他手指接触玉米粒的感觉,还是伸手给玉米粒盖上的感觉,都极其愉快。小旗发现了他,跑来和他作伴。
他说:“老伙伴,现在你还是去蹦跳玩耍吧,你就要给关到玉米地外面去了。”
晌午,他飞快地吃完午餐,又急急忙忙地回来种玉米。他干得如此迅速,明天早上再有两个钟头,就能完成了。晚餐后,他坐在贝尼床边,像松鼠似的喋喋不休地饶着舌。贝尼像往常一样一本正经地听着,但有时候他的反映却是貌合神离、心不在焉。他的思绪似乎不能集中。巴克斯特妈妈还是冷冰冰地不理人。午餐和晚餐都很菲薄,而且做得很马虎,好像她躲在她自己的堡垒——菜锅后面,在向他们进行报复。裘弟突然凝神静听。硬木林中,一只夜鹰在啼叫,贝尼顿时面露喜色。
“‘夜鹰初啼,玉米下地’。孩子,我们还不晚。”
“就是最后那点儿,明天早上也可以种好了。”
“好极了。”
他闭上了他的眼睛。经过长时间的静养,剧烈的疼痛有所减轻。但当他动弹之后,又变得疼痛难忍。他的健康不断地被他那风湿病破坏。
他说:“现在你上床休息去吧。”
裘弟离开他,不等别人督促就洗好脚,睡到床上。他感到身体很疲乏,但心情却很舒畅,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怀着一种责任感醒来了。他跳下床,立刻穿好了衣服。
巴克斯特妈妈说:“遗憾哪,干这么一件事也值得你去拚命。”
在过去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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