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奭早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应道:“自然可以,朕洗耳恭听。”
老者喘了一口气,沉声道:“记得老夫第一次接触儒学,是通过太学的民间学堂。”
“老夫家境贫寒,土地被地主兼并,只得沦为低微的佃农,父母每年的收成有六成都要上交。”
“但,他们节衣缩食,也依旧要将孩子送去读书,老夫的天赋好一点,是家里唯一被选中。”
“之后说起来也奇怪,我一个耕夫之后,居然有幸进入了太学学习,多么荣幸啊,这可是圣师徐恭创办的。”
“我越接触儒学,越认为只有通过上层变法才能拯救大汉,心中也定下了成为丞相的野望。”
“现在看来…运气不错,居然真的成了。”
王嗣情到深处,连老夫的称呼都不用了,他其实相当感慨,自己一个贫农之后,居然能够一跃坐上宰相的位置。
这说出去是多么天方夜谭。
“所以你改变的方法,就是与朕争权夺势吗?岂不是本末倒置。”
刘奭越听越不爽,这么说你带领儒臣党争也是为了百姓?无非就是自私自利,结果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既然要改变就应该好生辅佐君王!这算什么事。
王嗣没有急着反驳,只是笑了笑:“敢问陛下想如何改制?或者说陛下关心这些吗?”
此话一出,刘奭一时间无言以对,默然许久。
王嗣还在继续说着:“既然连君王都不在乎,这当臣子的再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无法就是徒增烦恼与消耗罢了。”
他说的很对,刘奭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明君,他对于什么民生根本不在乎,只要江山还是刘家的,不影响他吃喝玩乐不就行了。
这种想法如果放到文景时期,其实相当正确,对于盛世而言,不瞎折腾已经是极好。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是王朝后期,宣帝并没有对豪强下手,这就导致他们彻底做大。
刘奭的不作为,懈怠朝政就是最大的灾难。
当然这些还没什么,主要就是刘奭这个人还不喜欢放权!想将朝政抓在自己手里,但却又不处理。
为了改变这一切,王嗣就选择铤而走险,凭借对抗皇权的办法,来获得主政权,以此改变这一切。
什么儒法之争其实就是工具,谁赢王嗣不在乎,只要得到主持朝政的权力就行。他的治国方法也是法家那一套。
毕竟变法嘛,法家是鼻祖。
最终的结果就是引起皇帝的敌视,开始扶持宦官,有意对抗儒臣,以至于王嗣被死死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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