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像是最为锋利的刀刃，不偏不倚插中沉今朝心头最为脆弱的那块，这种痛苦甚至比他从丧尸嘴下逃出生天时的被撕咬更加难受几分。

他的手臂有些部位还在淌着血，血液的快速流失使得他唇色白的几乎透明，他咬着牙，颤颤巍巍扶住车子反照镜，踉跄几下。

沉今朝嗓音沙哑：“你……”

“温大哥在哪里。”

这是温如衍的车，他一眼就认出来。

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就来到车旁，希冀着温如衍可以有办法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已经是觉醒过一次异能的人，按理说，短时间内哪怕被丧尸咬过，可身上应该还带着抗体，怎么说也不应该像是现在这样头脑发热四肢酸软，比他初次觉醒时还要更加严重。

他的身体出现这样大反常，只有生为专门攻克与研究这方面的温教授兴许可以给出些答案，如果他真的之后要丧尸化，那么他宁可选择自我结束生命。

怎么也不能伤害到同类。

大概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看向满脸淡然的温窈时终于难得带上几分过去大半年间不曾有过的温情，他的睫毛上沾染着夏夜深重的露水，他闭了闭眼：

“我被丧尸攻击了。”

“你不想被我咬死的话，离我远点。”

他语气实在生硬，这话说出来也不是在关心温窈这个人，而是眼下哪怕出现任何人，他都会说这句话。

他对温窈，已然没有任何好感了。

年幼时的几分悸动与多年来的情谊，全部融化在温楚楚大半年前给他听的那段录音里，声音娇里娇气的女孩提起他时语气很是轻蔑。

【沉今朝？我的一条小狗而已，你真当他在我心底多重要了么。】

还有温楚楚给他看的，温窈所有的恶毒行径，他恍惚间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所付出的友情真心原来只是葬送在一个愚蠢又自大的女人手里罢了。

她没有心。

也不会为任何人而驻足停留。

她是城堡中最为闪烁的明珠，他卑微的好像泥地里的尘土，他的身前永远排上无数的人，他想要看见她，必须越过重重阻碍，才能得到她施舍般的回眸一笑。

连沉今朝自己也不知道，自诩高道德高底线的他，在过去大半年间，看着自己这位青梅一朝从天堂跌入地狱，从万千宠爱加身到被人踢皮球似的弃之如履，他的心里竟有无数病态的满足感。

明珠蒙尘，才是他能不再穿过无数人的身影看到她的时刻。

他想过，她来求他，像条狗一样爬到他脚边，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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