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呆立许久、不忍打断恋人重逢、惊异于月饼流泪的我,看到阿千的模样,瞳孔骤然放大,胸口像被猛捶一拳,忍不住“啊”的惊呼!
阿千和月饼,眉眼、脸型、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谁?!”三郎怒吼。
他们本就说的是几千年前的吴越古语,我能将就听懂几句已经可以了,但是要做到交流回复,那是万万不能。况且,当时情形,我也能说些啥?
总不能来句“您二位先别急着叙旧,赤着身体有碍观瞻,要不先穿件衣服再聊”吧?
“是你们?!”三郎侧身挡在阿千身前,侧耳辨识我们的位置,满面怒容,大踏步冲了过来。
匹猛无比的烈风迎面刮过,割得脸皮生疼。我好像看到一座崩塌的大山,遮天蔽日压了下来;又像是一头狂奔不止的公牛,顶着犄角撞了过来。
这片林子本就茂密,躲闪很受限制。我又震惊于月饼和阿千相似的容貌,一时间竟愣在原地,眼睁睁瞪着三郎,野兽般疾冲而至。慌乱间,我总算没忘记抽出瑞士军刀,横在胸前,随时应对。
月饼却做了个很奇怪的举动,用力摁下我的胳膊,随即高声喊了两个音节。十几米外的阿千听到月饼声音,娇躯微颤,神色茫然地皱起双眉,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三郎!别!”
我的瞳孔里,是三郎猛然顿住、近在身前的魁梧身躯;我的鼻腔里,是三郎浑身浴血、汗气蒸腾的腥膻气味……
我,的,耳,朵,里——是,月饼,喊的,那两个字!
那是蛊族特有的蛊语,类似于“尼兹”的发音。
它的含义是——
姐姐!
第171章夜半钟声(十八)
我就像身处回音极佳的逼仄密室,耳边不断回荡着月饼喊出的“姐姐”,层层叠叠挤压进耳膜,化成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头皮发麻,阵阵晕眩。我努力控制纷乱的思绪,但是根本做不到,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阿千,被人狐禁锢的阿千,怎么会是月饼的姐姐?她不是当成蛊器培养蛊王,死了么?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像座大山般站在面前的三郎,听到阿千的惊呼劝阻,仅仅停滞片刻,又迅猛地挥出粗壮胳膊,坚硬的拳头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咚!”
我记载“文字游戏”的诡异旅程时,无数次使用过的“仿佛胸口被重重捶了一拳”这段文字,变成了现实。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的身体就像导力装置,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由胸口传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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