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南瓜,现在说这些……”月饼摸了摸鼻子,戏谑地舔舔嘴唇,“你在拖延时间?”
“我不知道你这是易容术还是某种幻术,或者魇术、蛊术?哦,医族好像也有这种改变容貌、体形的办法。可是……模仿的再像,也就是个山寨货。”我低头瞅着被鲜血染红的上衣,“呵呵”冷笑,“月饼摸鼻子,不是用食指而是中指。你认识我们这么久,居然连这事儿都没注意到。而且,你刚才用左脚踢了我,真他妈的疼。如果没这么疼,我还感觉不到。你,少了一根脚趾,小脚趾。”
“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你。”我扬起头注视着“月饼”,视线里飘荡着,阴在衣服上殷红鲜血的残影,仿佛假冒的“月饼”被一层红色纱布笼罩。直至,残影消褪,我才再次看清面前这个人。
碎斜的长发遮挡着眼睛,高挺的鼻梁与略略凸起的颧骨勾勒出阴郁坚毅的轮廓,瘦削的脸颊使得下巴看上去有些尖,却正好能映衬出嘴角微微上扬时那丝温暖的笑容。
——
这些年,这张脸,我看到无数回。
每次,我都很忿忿:“月公公,你不近女色又不爱社交,白瞎了这张好脸!要能长在我脑袋上,别说月野了,哥们儿连小慧儿也一并收入房中!”
“南少侠这是准备为中、日、韩三国的日常交流做贡献么?这应该算是‘文化输出’吧?”
“嗯!”我认真且郑重地点点头,“戚薇嫁给个韩国棒子,林志玲找了个日本鬼子……操!想想就很不爽!小爷这也算是为国争光了!”
我们的调侃仿佛就出现在上一秒,历历在目,声声在耳。
可是,我从未想到,这张脸,会出现在别人的脸上。
那意味着……
我不敢想……
那个不祥的预感……
——
“木利,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七年?”我努力控制着心情激荡而颤抖的声音,挪动身体把坐姿调整得更舒服些,胸口愈发疼痛——不知是因为那道贯穿胸口的伤痕;还是因为对于友情无比信任的崩塌。
“是的。”月饼,不……陈木利抬起左手伸到后脑,似乎在用力拔出什么东西,眉头紧皱嘶嘶吸着凉气,“七年四个月十五天。”
“嗤”的一声轻响,陈木利吁了口气,左手捏着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盯着针尖的血滴,厌恶地随手扔掉,“插了好几天,疼死我了。”
几乎就是瞬间,这张本是月无华的脸,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我很难用文字形容出这种变化,好像只是面部骨骼、肌肉、五官微微扭动,就变成了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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