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最初是她清洗处理的,她很清楚哪里最大,哪里最痛。
陈书阳喉咙闷喘了一声,松开了手。
贺思佳手上的力并没有松开。
眼底凌厉,她拽起陈书阳的头发往树上撞去。
陈书阳低头环抱住了她。
指关节被突然压来的硬胸膛强挤得脱臼样撕痛,贺思佳被迫收起手搭到了陈书阳肩膀上。鼻腔突然被浓厚的血腥味充斥,失重感传来,她愣怔一瞬后,整个人被陈书阳压迫性地桎梏在了地上。
额间撞到硬额头激得大脑一阵犯晕花。
贺思佳眨了下眼,手上的力也松开了。
乌黑长发被曲起的手指压制在平地上,陈书阳望向她的眼神跟要吃了她一样,他嘴唇发白,脖子上的绷带已经开始渗血了。
贺思佳也好不到去。
她捂着嘴唇偏过头,剧烈呛咳着。脸颊被咳得异样涨红,她正过脸冷冷看向陈书阳,眼尾被呛得泛红。
竹林里吹来的风更冷了。
两人呼吸交错,鼻尖紧紧挨着鼻尖。
“是我小看贺小姐了。”
陈书阳突然笑了一下。他拿过拐杖直起身,站得笔直,彬彬有礼道。
“想不到贺小姐身为伤患,还能反杀。”
“陈某当真自愧不如啊。”
贺思佳扶住树干缓缓起身。她站得乖巧,长发垂到胸前,甜甜笑道。
“哪里比得过陈少爷。说动手就动手,毫不脱离带水,实在是干净利落,是个狠人。”
两人哈哈笑了几声,看起来交流的相得甚欢。任谁来,都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对方的生死局。
没一会儿,陈书阳往后退了半步。
他微微一笑:“我就不打扰贺小姐了。”
他走时脸色苍白,渗血的绷带已经浸湿了一大块。估计是痛得装不下去了。
贺思佳想着。
她转身捂着屁股,扶住树身,一瘸一拐地往病房方向走去。
——
贺思佳出院那天,来接她的是她的伯母,宋女士。
“伯母。”贺思佳恭敬喊道。
低调黑车后座落下车窗里的女人气质高雅,她微微颔首,贺思佳坐了上去。
宋女士优雅地坐着。她不苟言笑,坐在那里仿佛一幅赏心悦目的油画。
贺思佳偏过了头。
宋家几世从政,上一代只有一位独女,宋女士。宋女士在政治上德高望重,听从家里安排联姻嫁给了贺海山。
贺海山能在那个位置站住脚,背后少不了宋家和沉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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