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濂淮坐在医生对面,双腿交迭,背脊笔直,脸色冷漠,显然并不情愿。医生翻看着记录,语气平静:“度先生,你昨天不是才坚决地拒绝接受心理治疗,今天为什么又来了?”他垂下眼睑,指尖轻敲着膝盖,过了几秒,才低声道:“沉殊让我来。”医生并不意外,合上文件夹:“可你本可以拒绝,你不是个会轻易被他人建议左右的人。”
度濂准沉默了一瞬,终于抬起眼,嗓音沙哑:“医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毁了她?”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希望她幸福吗?”他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在压抑什么情绪,半晌,才用极轻的声音道:“希望。”医生点了点头:“可你知道吗?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度濂淮的瞳孔轻颤了一下,似乎被这句话刺到了什么敏感的神经。
医生语气温和却坚定:“度先生,你的童年经历让你习惯了用掌控和占有来保护自己和想要的东西,可真正的爱,并不是这样的。你曾经通过折磨她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可你现在竟然觉得自己是真的爱她。你只是害怕失去她,你害怕她不爱你,害怕她会离开。”度濂淮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医生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希望度小姐好起来你需要先让自己好起来。你必须先学会如何去爱自己,才能明白该如何去爱她。”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度濂淮闭了闭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良久,他低声道:“好。”医生挑眉:“好?”他抬起眼,目光幽深,语气沉缓:“你教我。”
度濂淮每周会去接受两次心理疏导,度濂淮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表情冷漠而疏离。他不太习惯把自己交给任何人,即使是坐在医生面前,也本能地保持着防备。医生翻阅着记录,语气平缓:“度先生,我们上次聊到,你的童年几乎没有得到过爱。你父亲对你很苛刻,甚至可以说是…虐待对吗?”
度濂淮微微蹙眉,没有说话,显然不想触及这个话题。医生并不逼迫,而是缓缓道:“你曾经形容你的父亲教会了你一件事,爱是弱者才需要的东西,权利和控制才是一切。”他指尖微微收紧,嗓音低哑:“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医生轻叹一声,目光审视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爱上度炘炘,成为你父亲口中的弱者。”空气仿佛凝固了,度濂淮的喉结轻轻滚动,嘴唇微张,似乎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心脏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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