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思考,他一把将她扣在怀里,狠狠地吻了回去,炽热而不容抗拒,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在这个吻里。他迫不及待地将彼此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下,手掌沿着她的脊背滑下,将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彼此的温度在瞬间交融,两人的身体之间似乎已没有任何缝隙,也没有退路。
这是他们久违的亲密,可比起过往的占有,这一次更多了一份无法言说的疯狂。他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粗暴,太深,太急,仿佛要把所有的失而复得、所有的渴望与悔意都揉进她的身体里。度炘炘被他的体重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像是在汲取支撑,也像是在沉溺其中。
或许是两人的身体和灵魂都空虚了太久,明明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可度炘炘却感觉到了久违的对他的渴忘,痛感与快感交织,迷恋与惩罚重迭,他们在彼此身上找寻失落已久的熟悉感,又在一次次亲密的缠绵中确认彼此的存在。她被他拥在怀里,无法抗拒地一次次沉沦。
清晨,度濂淮静静地看着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你不恨我了吗?”房间里还残留着他们翻云覆雨后的余温,可度炘炘的笑却让他的心一点点冷却下来。“我哪敢恨自己的金主呢?”她说得轻描淡写,嘴角带着一点懒散的弧度,像是开着玩笑,那双被情欲浸染得微红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美丽。
度濂淮的手缓缓收紧,他盯着她的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语气不疾不徐:“炘炘,你不需要这么做,你不用刻意讨好我,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然后,他起身,动作沉稳地穿上衣服,一件一件扣好衬衫的扣子。他没有再看她,只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寓,关门时带起了一丝冷冽的风。
他抬头望向她公寓的方向,晨光中,那扇熟悉的窗户泛着微光,像极了昨夜她眼中闪烁的泪光。他转身,走在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未愈合的伤口上。度濂淮停下脚步,看着路边还未开门的小店橱窗玻璃整理衣领,发现自己脖颈处还残留着淡粉色的痕迹,是她残留的温度。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有叁天他就要回国了,他必须离开,也必须放手了。